紀祈寧收回目光,還沒來得及點頭,近處,吧臺忽然走過來個女人。
豔姐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風衣,雖然上了妝,但難掩憔悴神色。
其實剛剛進門前,江淺就看見她了,見前者一直在跟紀祈寧說話,豔姐似乎在那邊等了挺久。
江淺猜,多半還是為著昨晚的事。
“江淺,怎麼來這麼早,不是讓你在家裡休息嗎,怎麼過來了,”豔姐笑著過來客套,一秒後,她的目光停在紀祈寧身上,“這位是?”
豔姐雖然不認識這姑娘,但她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人身上的氣質騙不了她,再說,細看眼前這人的衣服和包包牌子,就知道來頭不一般。
江淺沒多說,只告訴豔姐,“一個朋友。”
老闆什麼時候關心她到得早不早?
江淺看破沒說破,繼續順著這個話題開口:“待會讓她去二樓。”
豔姐一聽,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暫時拋開一早過來等人的目的,合不攏嘴請人上樓,“好好好,我跟營銷說一聲就成,讓你朋友先上去坐會,站著多累。”
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江淺“嗯”了一下,掃了自己老闆一眼,打算跟紀祈寧同時離開。
昨晚的事,江淺倒是沒什麼想說的。
剛邁上樓梯兩階,身後,豔姐開口叫住她,是剛剛欲言又止過後,又重新提起,“江淺,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哪怕昨天在微信上確認過,豔姐還是不放心。
這家店,總歸是她半輩子心血。
江淺回眸,先看了眼紀祈寧,後者沒開口,指指樓上,示意自己先去等她。
腳步聲愈來愈遠,江淺還站在樓梯上,處於高位。
她扶著把手,緩緩出聲,“姐,說吧。”
豔姐笑笑,語氣故作輕松,“哎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想問問昨天晚上那個客人,最後怎麼處理的?”
江淺雙手抱臂,坦言道:“我不清楚。”
她又沒去局子裡做筆錄。
豔姐往下深究了點,“你沒問問紀少?”
“問了,他沒說。”
頓了一下,豔姐清清嗓,最後才試探出聲:“那紀少是還想追究這事?”
“他還生氣呢?”
聞言,江淺陰沉著臉,淡漠的眼眸掃過自己老闆,撥出口氣,“姐,如果我沒記錯,受害者不是紀祈川。”
她最該問的人應該是江淺。
江淺其實清楚,如果沒有紀祈川插手,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畢竟,顧客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