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淺也拼了命地為自己掙紮。
藉著濃鬱夜色,他從兜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思慮了很久,還是沒點,打火機在掌心轉了圈,火光亮一秒又被掐滅。
幾秒後,紀祈寧無可奈何地在他身後笑笑,“可短短幾年,我要怎麼做,才能比得上偌大一個江家,比得上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業。”
哪怕有著紀家的這層關系,紀祈寧作為女孩子,想要有紀祈川的成績,總要比她哥付出的更多。
紀祈寧試圖勸自己,“更何況,我享受到了紀家這麼多年的優待。”
起身,臨走時,紀祈寧回頭,只求他,“哥,再幫我拖幾年吧。”
“萬一我真的能為自己爭取出一條路呢,不成的話,江少珩也不錯。”
入戶門重重合上,幾百平的空間,只剩他一個人。
落地窗外,他看紀祈寧上了車,隨即,慢吞吞點了根煙。
煙霧在空氣中緩緩升起,窗面上只有火光一個圓點。
紀祈川的視線被騰騰白氣遮擋,逐漸模糊。
哪怕手頭上有資源,紀祈寧對聯姻的決定,也多的是無能為力。
而他一開始就知道,江淺什麼都沒有。
她最希望的,是有人能給自己一個公平。
……
翌日,江淺早早起床。
關掉九點鐘的鬧鐘,她再看微信訊息介面,還是隻有林與馳的訊息,數量太多,都沒顯示出來。
紀祈川還是沒回她。
定睛,江淺看了眼最上面的地址,決定去一趟。
她摸不透紀祈川的脾氣。
但很顯然,如今這位甲方能給她的比豔姐要多得多。
雖然,江淺並不清楚紀祈川到底在她身上圖謀什麼,可就像昨天紀祈川說的,她能給的東西太少了。
至少在他們兩人之間,目前,紀祈川是享受不公平待遇的那個。
洗漱完,江淺在地圖上查了最近的地鐵公交路線。
度假村那邊太偏,得倒幾次車,約摸得一個半小時。
不到十點鐘,她拎包出門。
江淺今天沒化妝,掐著公交到站時間,沒在牌子底下等太久。
正趕上週末,車上人挺多,江淺掃過碼後,在最前面站著。
駕駛位司機一直大聲提醒:“都往裡面走一走啊,還有人沒上來。”
可很少有乘客主動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