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少爺直接開口:“我送你。”
聞言,江淺探尋般的目光遞過來。
會意,紀祈川神色自若,不慌不忙道:“放心,我是個商人,不做賠本買賣,送的東西我必定得物超所值,你覺得自己配得上多好的琴?”
聽他這麼說,江淺鬆了口氣,當年,父母給她買琴時,她也只挑最便宜的。
紀祈川又能對她多好。
思來想去,大概因為會所來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紀祈川想要個形象稍微過關的琴手也無可厚非。
以他對自己那點所謂的興趣,願意施捨這樣一個機會,但總支撐不過金錢和利益。
想到這,江淺瞭然,最後問:“那工作期限呢?”
總不能跟他簽賣身契,給這少爺打一輩子工。
“半年,”紀祈川從桌上拿起銀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半年時間,這張卡就是你的。”
江淺確認般的問:“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
有和江家的前車之鑒,江淺得為自己要一重保障,“我不信口頭約定。”
紀祈川忽地就笑了,點頭答應:“明天你過去,我讓人準備合同,一式兩份。”
江淺大概不清楚,如果真想反悔,幾張破紙又能拿他怎麼樣。
可紀祈川願意守和她的承諾。
忽地,江淺的手機在零點準時震動,是她的上班時間到了。
紀祈川也沒攔著,眼神示意她現在可以走了。
江淺起身,走出幾步,又回眸,叫住沙發上的男人。
紀祈川側目,等她的下文。
“真的只是去做琴手?”
紀祈川笑意還沒斂下去,還是把問題拋給她:“不然呢?”
“你這個語氣,和那些在酒吧裡說要包養我的男人一模一樣。”
紀祈川:“……”
她就這麼直白的,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紀祈川挺無語,失聲笑了。
“哪個金絲雀對金主說話是這個你這個態度?”紀祈川饒有興致問她,後又思索了幾秒,才繼續道:“我承認自己對你有興趣,現在願意用零星半點的財富去滿足自己的私慾,但半年時間太長了,還是你覺得我大概算個長情的人,對你的新鮮感足夠維持這麼久?”
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江淺瞭解似的點頭,臨了,剛打算下樓做準備,就聽見紀祈川在她身後又補了句:“再說,我那是正經會所。”
……
第二天中午,江淺就見到了所謂的正經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