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誰!”祁懷瑾擔憂地將謝長歡抱至黑檀木椅上,靠在椅背上的女子眼含春水,雙唇微腫,吐息間是奪人心魄的暗香。
謝長歡顫著手扣住祁懷瑾的大掌,“無礙的,是場烏龍,可是……阿瑾,我好難受。”她借力埋在祁懷瑾腰間,好涼好舒服。
“長歡。”祁懷瑾挪開她亂蹭的腦袋,俯身與她平視,長歡滿臉難耐,眼尾的那抹緋紅是動情的徵兆。
“阿瑾……”長歡哼哼個不停,她好不容易才掙脫鐵臂,將臉貼到祁懷瑾的脖子上,“我難受……”
屋外簷下,無憂在問:“娘親、爹爹,我可以和你們睡覺嗎?”
祁懷瑾繾綣地撫著長歡頸後的軟肉,他清了清嗓,“無憂,爹爹和娘親許久未見,有事要談,你今夜先一個人睡好嗎?”
接著是言風好言相勸的聲音,好一會兒,無憂才說:“好吧。”
“言風,所有人離此屋遠些。”
“啊——砰——”伴著言風的疑問聲,黑檀案幾上的青瓷瓶碎了一地。
“走,給我走!”問錦連抱帶扯地帶走了無憂和言風,同時問錦罵罵咧咧的聲音飄來:“榆木腦袋,真是榆木腦袋!”
無憂反駁道:“無憂不是。”
室內,祁懷瑾喘著粗氣,將長歡打橫抱起,往床榻邊去,風過燭光搖曳,修長脖頸上有細碎的星子泛著光澤。
長歡被他平緩地置於榻上,可手卻不松半點,祁懷瑾被拉扯得撲在她的身上,推拉磨蹭間,長歡早已春光外洩,可她雙眼迷濛,分不清方向,只想和眼前人貼得近些。
祁懷瑾翻身平臥,長歡便執著地趴到他胸前。
“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是阿瑾。”
“阿瑾是誰?”
“是我……夫君。”“夫君,我想……”
“那便自己來。”
得到赦令,長歡撐著祁懷瑾的胸膛爬起來,跨坐在他的身上,祁懷瑾被壓得“嘶”了聲,下意識地要起來,卻再次被長歡推倒。長歡挑動纖指,順利地解開了他的衣裳,畢竟沐浴過後的祁懷瑾只穿了件玄色裡衣。
“這這這……立起來了……”
“長歡不記得它了嗎?”
“……”
祁懷瑾只覺自己無用,在剛剛他看見長歡春潮撲面時,便有了反應,明明清心寡慾地過了那般久漫漫長夜,而眼下……也是,向來如此,他對長歡完全沒有抵抗力,今夜,他要將缺的所有都討要回來。
太久沒做過這樣的事,謝長歡生澀得緊,“我不會……”
“那你求我。”
“求你。”
“求誰?”
“求求夫君。”
謝長歡照說,祁懷瑾卻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看,有喜,還有怨。她突然委屈極了,垂眸翻身躺至榻邊,將自己蜷成一團,她渾身顫抖,卻緊咬著牙關,不曾發出一絲聲音。
祁懷瑾掰過她的身子,長歡哭得眼淚撲簌撲簌掉,眼神卻倔強得不行。
“是我錯了,別哭了。”淚似利刃般割扯著祁懷瑾的心,他摟起眼前的人兒緊緊抱住。
在祁懷瑾看不見的地方,長歡眼神閃爍,露出了貓兒一樣得逞的微笑,那藥雖烈,卻不會讓她完全喪失神志,況且她事先服用過解毒丸,她只是太想念阿瑾了。
祁懷瑾溫柔地問:“哪兒不舒服?”他的手掌溫柔地撫過長歡身體的每一處,弄得人一陣陣戰慄,謝長歡覺得她好像是真有些失了神志了。
“都不舒服。”謝長歡聲音嬌媚,與白日裡全然不同。
祁懷瑾的唇覆上她的眼瞼、唇瓣、玉頸,穿過起伏的峰巒,手掌也從肩胛移至腰間。
幽室之外,靜夜沉沉,月色溶溶。
室內春意盎然,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