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懷瑾的懷抱中,聞著他的氣息,謝長歡的睡意漸漸湧上來,嬌哼著即將入夢。
可惜,她太過相信她的阿瑾了。
祁懷瑾是本是打算簡單擁著共眠,可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長歡對他的誘惑,羅帳之內盡是長歡的氣息,他的身子慢慢躁動了起來。
可長歡都睡了,他不敢,於是背過身來,準備自己解決。睡夢中的長歡只覺得那股讓她安心的暖意離得有點遠,於是迷迷糊糊地往祁懷瑾的背後靠,卻刺激得他直接洩了出來。
祁懷瑾勾起披風擦手,頹廢地轉過身,絳紅色的衣襟扣得並不嚴實,暗色的痕跡和雪色的肌膚刺激著他的眼睛,他失了魂似地俯首舔舐,然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祁家主,失言至此!
謝長歡驚慌地推搡著他,而祁懷瑾,見長歡已醒,惡劣的本性徹底暴露,狠狠一吸。
“啊——啊……”
“阿瑾!阿瑾……”
祁懷瑾抬首,掀開錦被,笑容邪肆,“長歡,是阿瑾背棄承諾,可是,你可還記得曾經欠我的承諾嗎?今夜便先抵一個吧。”
裡衣剝落,涼意襲人,謝長歡來不及回答,就如失航的孤舟,被水浪沖擊得搖搖欲墜,上下失守,連手也被禁錮得動彈不得。
“夫人——長歡——”勾人魂魄的妖精在低吟。
謝長歡“嗚嗚”地咬在妖精的肩膀之上,可再顫動敏感,也只留下了一圈極淺的壓印。
洵祉閣外夜闌人靜,內裡卻是火熱溫馥,嬌呼連連,低喘不絕。
好在守夜的姑姑們沒聽祁家主的一人之言,隨後趕來了洵祉閣,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謝長歡扛不住祁懷瑾的甜言蜜語和死纏爛打,不在洵祉閣,就是在槿桉閣,顛鸞倒鳳、夜夜笙歌,曾經她許下的承諾,都要在床榻上一一兌現。
又一日,日上三竿,謝長歡癱軟在祁懷瑾懷中,由他幫忙穿衣,“阿瑾,今夜能不能消停會?你看我,像不像被妖精吸幹的模樣?”
祁懷瑾嬉笑著在那喋喋不休的唇瓣上吻了吻,“長歡想岔了。”
用過午膳後,二人靠在書房的軟榻上看書,謝長歡鄙夷自己貪戀敦倫之事,連劍術都被荒廢了,她心中暗罵:這不能怪我,都怨阿瑾!
可她現在確實沒力氣去練劍,也不知道阿瑾何時能對這事厭煩……
“長歡,嘗嘗剛出爐的棗糕。”
謝長歡接過,那人又來了句,“聽說很補氣血。”
她不想多言,誰人能知祁家主舌燦蓮花,她根本爭不過,以前都被騙了。
“還吃嗎?”
棗糕尚留有餘溫,油潤香甜,謝長歡喜歡,“嗯。”
可這次,祁懷瑾要喂她,那便喂吧。可喂著喂著,氣氛不對起來,謝長歡懵懂地仰頭,“阿瑾?”
祁懷瑾將沒吃完的半塊棗糕丟進碟子裡,勾起長歡的下巴,一個熾熱纏綿的吻落了下來,“長歡,好甜……”
謝長歡紅了臉,卻只能隨著他的節奏動。
原是並肩坐著,一吻結束後,情迷意亂間,謝長歡已到了祁懷瑾的腿上。那點突兀的異樣不容忽視,長歡趴在他肩頭不敢動,而身下人嗓音喑啞,他說:“長歡,好喜歡——”
謝長歡盡力克服不自在,靜坐著喘氣,那人的手又一通亂摸,壓著她往身前擠,她不能再裝無事發生,“阿瑾……你別動了。”
“長歡,我不做什麼,你別怕。”祁懷瑾知道長歡面子薄,再如何,他也不會在書房之內胡來,可他迫切地需要長歡安撫他。
“長歡,你吻吻我,我難受。”
嬌夫……咦——
思緒忽地轉到夜裡的風流事,謝長歡抿了抿唇,的確如言風他們所說,祁家主多變,可她能如何?
“那你閉眼。”
“好。”祁懷瑾聽話照做,一臉任君採擷的不羈樣。
謝長歡含羞帶怯地撐起身子,迎面貼了上去,而祁懷瑾不動,隨她心意乖乖接受著。
眼睫顫抖的女子盡力而為,可聰慧的謝大小姐也在此事上犯了難,摸索許久仍是不得其法。當她正欲離開時,雙眸未閉的祁懷瑾環住她的後頸,不容分說地強勢主導,有人的眼睛閉得更緊了……
這下,後果便是,祁懷瑾的火氣更加熄不滅了,然後他被夫人趕去了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