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瑾把頭埋到她的秀發中,“都說了,阿瑾是俗人,所以長歡能不能原諒我?”
謝長歡:“……”腰上好受些了,她也不想再受折磨,“起吧,有些餓了。”
祁懷瑾的手還在動,到底是在按摩,還是在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長歡要不要擦洗下身子?”
神智清明的謝長歡應聲:“好,我自己擦。”
“阿瑾可以代勞。”
“不麻煩阿瑾了,你給自己擦就行。”
祁懷瑾計謀落空,但再不敢胡來,他慢吞吞地爬起來穿衣,謝長歡矇眼嘆息。
屋內氣息久久不散,祁懷瑾將寢臥的窗子開啟了些,又倒了杯茶水來,“長歡,先喝些水。”
謝長歡擁著被衾坐起,就著他的手喝水,“想再喝一杯。”
祁懷瑾摸了摸他慵懶嬌柔的夫人,“好。”
祁懷瑾越過寢臥的屏風,去外面叫人打水,白日裡在槿桉閣外守著的依舊是言風和問劍,不過那兩人離得甚遠。
言風和問劍一言不發地打好兩桶水送進湢室,隨即飛快溜走。
祁懷瑾將裝好水的銀盆送到榻邊,又拿了套褚紅色的裡衣,是昨夜沒能用上的換洗衣裳,“長歡,你在榻上擦吧,我去湢室。”
聽著窗欞掩上的聲音,接著是湢室中的水聲,謝長歡皺眉撐起了身子,此時她才有勇氣仔細打量自己的身子,用慘不忍睹形容,再合適不過。
隨意擦拭好,再穿上裡衣,她踱步至妝臺前,銅鏡裡的女子風情初露,如桃花般嬌豔,這還是她嗎?
換洗好的祁懷瑾站至她的身後,俯身湊到她的肩頭,“長歡,甚美,”順便偷了口香。
謝長歡慌張地推開他,“我去洗漱下。”
祁懷瑾輕笑,“長歡快些來,我先幫你找好衣裙。”
槿桉閣的衣櫃中,裝的多是問屏做的新裳,而且都是些款式相近的鴛鴦服,祁懷瑾選了件緋紅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長裙和玄色錯金螭紋蜀錦長袍,甚配。
謝長歡從湢室出來時,見到的即是在衣櫃前痴笑的人,“阿瑾,還沒選好嗎?”
“好了!長歡,我來為你描眉可好?”
“阿瑾,會嗎?”
“自然!”是不會的,祁家主不會,但好在描眉不太難,謝長歡的眉形纖細,如墨染,只需輕輕描繪即可。
“要上口脂嗎?”
“不了,這樣就好。”
“塗一點點,我想試試。”
“行吧……”
祁懷瑾好奇心極甚,謝長歡便由著他,鮮豔的唇泥慢慢抹開,祁懷瑾呼吸漸重,一個不注意,他就吻了上來,極深極重、繾綣忘我。
等到兩人用上午膳時,亭午已過。
胃裡空虛得很,謝長歡大快朵頤,祁懷瑾則是在旁幫她佈菜,也是在道歉,長歡又氣了,他真怕夜裡要孤身獨眠。
午後在茶室品茶對弈,祁懷瑾一局未贏,結果惹得謝長歡更生氣了。
整整一下午,只有在幽篁閣用晚膳時,給了他一個好臉。剛從幽篁閣出來,他就被遠遠甩在身後。“阿瑾今夜在槿桉閣好好反省吧。”
洵祉閣中,謝長歡沐浴過後,躺在床榻上準備入睡,可明明不過一夜未光顧,為何她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不得勁,腰還酸澀難耐。
寂靜之時,門扉開啟又關閉,只聽腳步聲,謝長歡就知道誰來了,她爬起來,看著屏風後的人影,“阿瑾。”
祁懷瑾在槿桉閣沐浴過了,披頭散發,只在外披了身玄色披風,他委委屈屈地湊過來,“長歡,我睡不著。”
謝長歡也睡不著,但她會嘴硬,“不是說要阿瑾不準跟來嗎?”
“我不管……”祁懷瑾踹掉鞋襪,爬上了他夢寐以求的床榻,披風也早被他解了,他抱著長歡不鬆手,“新婚第一日,我不想獨守空房。”
“那好吧,都這麼晚了,阿瑾留在洵祉閣睡吧,但是,不準動手動腳。”
“好!”祁懷瑾就著這個姿勢躺下,再將被衾蓋好,果真沒有其它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