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看著謝楚楚和晏楊:“是你們救了我。”
晏楊點頭:“主要是我的家人給你醫治。”
“你們是何人?”
這小丫頭的身手,有些邪門,說她有武力吧,連舉劍都不會,說她沒有吧,能徒手殺死這麼多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她看起來年紀這樣小,臉上甚至還有一絲稚氣,人卻這樣大膽。
謝楚楚言簡意賅:“難民。”
頓了頓,她繼續說:“南方叛亂屠城,我們被迫離開北上,去朝廷大軍保護的地方,我二哥來打獵,看到你受傷,於是救了你。”
頓了頓,謝楚楚又提醒謝安:“為了救你,我二哥差點摔下山去。”
“你看,他好慘。”
語氣還故意說得十分危險。
晏楊:“……”
楚楚,倒也不必強調這個。
也沒有很慘。
謝楚楚要強調的,而且不忘記診金的事:“大恩不言謝,診金照付。”
她看到了,那個小錢袋鼓鼓的!
他肯定十分有錢!
謝安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錢在袋子裡。”
他是個恩怨分明之人,眼前的兩人救了他,尤其是這個姑娘,能為了她與人拼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她僅僅是想要一點錢而已。
他自然不會虧待她。
謝楚楚眼前一亮,嗖嗖嗖地將錢袋裡的金塊都掏了出來。
她不是個貪錢的人,所以,她給謝安留了小半個小指頭那麼大小的銀子。
這人能處,有錢他是真給!
謝安:“……”
這重新整理了他對女子的認知。
不該問的不問,謝楚楚沒問他怎麼被人追殺的。
但她記得,原書裡,有關於對謝安的描寫,提到他年輕的時候因為追殺軍中叛奸,被人算計,在腰腹上嘩啦了個大口子,此後留下隱疾。
難道是現在麼?
不管了,反正謝楚楚已經治療了,只要謝安接下來不拼命,日後應該無大礙。
她收錢的樣子,雙眸亮晶晶,謝安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莫名的臉熟,但又說不上來。
“請問,兩位該如何稱呼?”
晏楊:“我乃太平縣晏家晏楊,這是我弟妹。”
“晏楊?”
謝安冷毅的面上難得多了一絲詫異的表情:“可是寫出了《傳檄天下文》的太平縣晏楊?”
晏楊雖博覽群書,但像是有魔咒在身似的,打小考試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