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姜,若你不睡到我身邊,會發生此事?”宋崢睨了她一眼冷聲道。
“齊瓊之派你來監視我,可沒派你不知廉恥到睡男人榻上。”
被他識破,憐姜也沒有氣惱,她本就是要逗弄他的,若能真和他春風一度也是極好,畢竟,憐姜的視線落到他那處的鼓脹……
“憐姜!你整日想得都是什麼!”宋崢有些氣惱,迅速轉身,不留給她一絲惡趣味窺探的機會。
“哼,你不是想知曉辛宜的訊息?讓姑奶奶痛快一場,就告訴你。”憐姜挑著長眉,笑顏如花,像勾人的鬼魅。
“若伺候的我爽快了,我便放你離去。”
宋崢忽地愣住,轉過身來思量她話中的真假。憐姜是喬茂的私生女兒,有喬茂撐腰,她在揚州幾乎橫著走,應付齊瓊之,也不過是表面功夫。
“當然,屆時你想要我手下的私兵也行,齊瓊之那處,我也會替你打點好一些。”
憐姜掌管歸月樓的情報,這點她倒不會騙自己。只是,他還想替綰綰守身如玉,而憐姜,才是真正的狗皮膏藥,若有了今日這一次,那今後就是無底洞永無止境……
“想為辛宜守身如玉?”憐姜諷笑道:“莫忘了,她第二次成婚,可都輪不上你!”
“先放我出去,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宋崢道。
“呵,那我豈非不是被你白白碰了身子?”憐姜笑道。
“那你就摸回來。”宋崢被她煩得快瘋了,隨口敷衍道。
“成,你可莫要反悔。”憐姜看著他,眼眸發亮。
事畢,宋崢腳步輕浮,沉著臉色出了宅子。路過門旁的石獅子時,他一掌下去,混了血的石獅子頓時生了裂隙。
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憐姜那瘋女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先去吳郡。季桓竟然敢在此劫持綰綰,他要殺了季桓,殺了憐姜!將他們通通都殺了!
……
與此同時,季桓坐在書房內,鳳眸微眯,看著跪在地上的鐘櫟,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裡的白玉扳指。
鐘櫟額角早已滲出了一層薄汗,垂著頭默不言語。上次大小姐的事情過後,雲霽連夜被送回了清河。
他知曉主上的性子,從不用背叛之人,從不用無能之人,從不用二主之人。
“主上,屬下知罪,怨受懲處。”鐘櫟道。
“但求主上放過她……她是無辜之人。”
“無辜?”季桓冷笑一聲,若非那個蠢貨,如今這個蠢貨又哪能跪倒他面前求他息怒。
若照他以往的性子,那個丫鬟和鐘櫟,欺他瞞他,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可如今,那個丫鬟和辛宜關系匪淺,他還要繼續裝成一個仁慈大度的夫君,這樣辛宜才會信他。
再者,辛宜看見素問安然無恙,對他的氣是否會消了幾分?
有素問在郡守府,辛宜也待得住,不會鬧著要離開他。
“她是無辜,你也無辜。”季桓忽地起身,繞著鐘櫟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他,“合著天下就本官一個惡人?”
“可本官豈會再給你們機會,去做成了這惡人?”
“辛宜還在這,你說是嗎?你很聰明。”季桓抬手摸向他的肩膀,撣落並不存在的灰塵,笑著走遠了幾步。
知曉他現在對辛宜情深似海了,辛宜喜歡的,看重的,他也會愛屋及烏。所以才敢在這拿捏他,脅迫他。
是了,他如今確實可以換一個法子,至少得叫辛宜相信,他確確實實是個好人。
“不過本官不會罰你,也不會罰她。不僅如此,本官還要重重賞你們,討得了辛宜開心。”
“主上嚴重了,屬下不敢。”鐘櫟被他看得一身發毛,心底惴惴不安。主上最近瘋得次數多了,會不會傷到了腦子……
“你說,本官做主,允你二人成婚可好?你仍可在本官身邊,她也可繼續在辛宜身旁。”
“如此,本官倒也不怕你再有旁的想法。”人最怕被拿捏軟處,素問如今成了鐘櫟的軟處,只要他將素問緊緊捏在手裡,就不怕鐘櫟不聽話。
鐘櫟罕見地沉默了一瞬,似在認真思量,內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