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去過我在國住的地方,你這麼幹淨倒讓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晴點點頭,唇角也露出了淺淺的兩個梨渦。
元汀回了屋,味道引出來的記憶一直纏繞著他,美好的,孤獨的,清晰的,模糊的。
她開啟行李箱,找到了夾層中放著兩瓶香水,拿出來一支,往床上噴了兩下。
清甜多汁的荔枝帶著香甜的玫瑰氣息散滿了房間。
元汀趴在床上,彷彿冰冷的床鋪也浸染了甜蜜,像少女溫柔的身軀裹著她。
她開啟了與南姜的聊天框,打了幾行字,又連帶著心頭的孤獨與想念一起全部刪掉。
於是她拿出了耳機,用嘈雜的樂聲來抵抗真實的世界。
元汀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間,又裹住被子,不然一絲光亮透進她的小窩裡。
幾滴眼淚悄然流進枕頭,又飛快消失。
又是淩晨三點,元汀按亮了手機螢幕,亮光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中刺得她雙眼發疼。
按滅了手機螢幕,元汀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卻再睡不著了,反而越來越清醒。
也不知道是失眠還是時差,半夜醒來再難睡過去了。
她坐起身,開啟了床頭燈,重新撿起手機開啟看。
一條跨國郵件的提示出現在螢幕上。
元汀點開閱讀,發現這竟然是一份調崗通知。
離譜的是,這份調崗通知不是跨組調劑,把她分到別的研發組,而是直接跨了部門,調去了銷售部。
底下的簽名正是南姜父親ray。
全身的疲憊都化成了怒火。
“shit!”
元汀立馬回了封郵件質問他。
而ray回複的也非常快,態度堅決又冷酷地告訴她這是“公司的決定”。
“呵。”
元汀冷笑一聲,這一年多來他明裡暗裡沒少為難她。
當初邀請她加入公司時答應了給她一個組的人做研發,進了公司之後卻說專案加滿了,只有等到第二年重新申請,讓她先加入自己的專案組。
後來又找錯處把她踢出了a類專案組,一再排擠她,就是為了逼她辭職或者和南姜分手。
這三年她看在導師和南姜的份上,沒有與他發生正面沖突,畢竟他是老闆,可現在真的是欺人太甚。
元汀想到了母親的狀態和她的挽留,還有ray虛偽的面孔,決定直接辭職。
“aresureeavepanyandthereibenobettepanythatepts.”
ray在醫藥界確實有地位,尤其是在元汀的研究領域,他和她的導師是夫妻。
元汀在他公司工作,也是因為方向契合,再換到別的領域,確實需要一番力氣。
打字的手指頓住,她在猶豫。
可這時,腦中又飄過了江晴紅著眼睛又堅定地告訴她不想離開與南姜的質問。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退掉郵箱不想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