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侯一時竟找不到詞語形容面前一身素衣的青年。
雁山侯:“你不像你爹,你爹長得醜,你好看多了。”
“侯爺抬愛,”謝少淮拱手作揖,將帶來的墨和絲絮紙奉上:“昨日下官管教不嚴,讓小廝沖撞了小世子,特來向侯爺和小世子賠罪。”
“小孩子過家家,哪裡用得上大人來賠罪,”雁山侯有些熱情地過分,拉著謝少淮就要落座:“大人既來了今天中午就在這裡用膳,老夫這就讓人去準備。”
雁山侯盛情難卻,謝少淮還有些意外,落座之後他抬眸看了眼上座的蕭承野。
蕭承野慵懶地看著椅背上,朝謝少淮扔去一個眼神,好像再說:“本王辦事是不是很得力。”
……
從雁山侯府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回去的時候蕭承野架著馬車,謝少淮和蕭澶在轎子裡坐著,走到一半蕭澶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下了車劉管事把睡著的蕭澶抱下了馬車。
謝少淮跟著蕭承野進去吃了杯茶,彼時正直午後,春日讓人覺得睏乏,謝少淮吃完茶準備先回府衙,“晚上下官再過來。”
蕭承野倒茶的動作一僵,隨後微微回眸看了眼謝少淮:“著什麼急?”
正堂就只有謝少淮和蕭承野二人,且房門也緊閉著,不是謝少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蕭承野實在是太難以掌控。
“王爺與下官說好了的。”謝少淮說罷站起身來,“你不會不守承諾吧?”
蕭承野聞言嗤笑了聲,將手裡的清茶飲下一半,鴉羽微垂看著幹淨的瓷器和清澈的茶湯。
謝少淮說罷,蕭承野便轉過身來看著他,那目光像是火舌焚燒他的衣物後緊緊貼著他的肌膚一寸寸舔過……謝少淮不喜歡這樣的視線看著自己。
蕭承野大步流星朝著青年走去,謝少淮隨即步步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後腰抵在正堂的書案上,“蕭承野你混蛋。”
蕭承野強勢擠開青年的雙膝,單手託著謝少淮的腰身仔細揣摩,另一隻手將他喝了一半的茶水抵在謝少淮唇邊:“喝了。”
謝少淮偏過頭去,唇瓣擦過杯沿。
淡淡的茶香在他鼻腔飄過,微甜的茶水沾了少許在唇瓣,香味順著齒縫往口腔裡鑽。
蕭承野:“喝了,或者本王餵你喝。”
謝少淮緊蹙著眉心,琥珀色的眸子泛起波瀾,倏然朝著蕭承野瞪去:“我不喝。”
蕭承野說自己從未了解過他,確實如此,謝少淮看著面前這個強勢霸道的混蛋,哪裡能和當年那個處處都順著他的少年相比。
謝少淮以為自己會激怒蕭承野,沒想到他說罷男人只是輕聲嗤笑的聲,隨後將那一半茶水飲下,貼著他的唇要強行過渡給他。帶著茶水的濕濡舌尖像是靈活的蛇信子勾著他的舌尖將那半杯茶推送他的口腔又反而吮吸過去,反反複複直至一口茶湯被他二人分食殆盡。
謝少淮嗆了一下,攥著自己被弄濕的衣襟扶著書案咳嗽,“蕭承野你混蛋……咳……”
謝少淮被折磨的雙眸微紅,素日裡冷靜自持的臉此刻蕩漾著透亮的緋紅,濃稠的長睫噙著淚珠或者是茶水,殷紅的唇瓣被蕭承野吻地亮晶晶的。
蕭承野抬手拂過謝少淮的唇,遂而向下,掰開他的手指,指腹掀開青年的衣襟找到昨日被他咬過的後頸,在那處淡淡的吻痕上不輕不重地摁了摁:“阿淮想和本王說什麼?”
謝少淮打掉男人的手:“為什麼要糾纏不清?”
糾纏?
蕭承野轉身放下茶杯淡淡回應道:“本王為什麼這麼做不是很明顯嗎?”
謝少淮:“……”
“還請王爺直說。”
“本王說想要阿淮,”蕭承野轉身,正色看著謝少淮,隔空點了點謝少淮心口的位置:“要阿淮的心、也要阿淮的身體。”
“原先阿淮並不瞭解本王,在長安時候,本王還小可以恭維或者阿淮也可以理解虛與委蛇,總之那不是真正的本王,”蕭承野說罷,上前強勢地握住了謝少淮的手腕,將青年拉在他的懷裡,重重在那過分殷紅的唇瓣上咬下:“本王不喜歡弄那些虛的。”
謝少淮木了,他抬眸看著蕭承野那充滿慾望的眼神,後背不禁泛起一層冷汗,“王爺怕不是想睡下官?”
蕭承野絲毫不吝嗇地承認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