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淮:“嗯。”
謝少淮隨著少年一起出了門,還未到前廳便聽見了青松的聲音,過去的時候青松正話。
今日正午謝少淮被蕭承野接走,青松便自己駕著車過來接人,豈料這一等就是三個多時辰,見公子出來,青松給二人行了禮,“公子今日好晚呢,青松還以為要留宿呢。”
梁王府一旁候著的丫頭小廝聽這句沒有好奇,但一旁候著的劉管事卻像是被點了xue,聞言不禁抬眸看了看在書房待了一下午的兩人。
劉管事:“謝師保才名遠播,殿下得了大人多時教導,學業一定飛升。”
謝少淮眉心倏然緊蹙。
多時教導,確實算的上,他們在榻上最少也荒唐了一個時辰。
“劉管事客氣了,”謝少淮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示意青松離開:“時間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擾殿下,先行告退。”
“小王送師保。”說著,蕭承野依依不捨地跟著謝少淮出了門,直到他的馬車遠走,才轉身回去,回到府上蕭承野心情不錯,喊了劉總管問他這幾日長安可有熱鬧事。
劉管事想了想:“過些日子冠英侯嫁女,週二公子剛去吏部任職侍郎一職,侯爺家裡最近雙喜臨門,想來一定熱鬧。”
蕭承野:“吏部,侍郎?”
謝少淮回到府中已經快到亥時,簡單吃了點飯,身子依舊睏乏,但是下午睡了很久,一時又睡不著。
好在下午被吻的微腫的唇瓣已經消下去了,應該是被蕭承野塗了什麼藥膏,不然這會兒一定會更厲害些。
謝少淮今日的思緒因為此事,變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麻繩,想起那些細節,又不得去考量接下來的發展。他和蕭承野親都親了,行周公之禮也不會太遠,蕭承野的精力如果都如今日這般旺盛,自己大抵還要受不住。
不過他也不是不懂房中之術的人,雖沒有實操,但也知道那種事疼不疼都看對方的“尺寸”和“耐力”,蕭承野比他高出不少,或許到了那時候見了實物,他又畏懼了。
後半夜,謝少淮翻完一本春宮秘籍,簡單學了些知識,才將自己紛亂的情緒壓下。
只是翌日一早,謝少淮方才洗漱完,青松就跟個小陀螺似得跑到他的寢房:“公子,梁王殿下來了,說是方從宮裡過來,得了些好東西給公子看。”
理智了半夜的謝少淮:“……”
昨夜蕭承野從劉管事嘴裡聽到周家二郎頂了謝少淮吏部侍郎職位一事,今日一早便去了長樂宮問了皇兄此事,得到證實之後,他不免替謝少淮不滿,但他如今不知青年的意思,從宮裡出來便直接過來了。
謝少淮洗漱完,在正廳接待了蕭承野,兩人在外人面前還是官職上的關系,所以並未似昨日那麼親近,簡單的說了兩句話,聽了蕭承野此來的目的,謝少淮也毫無避諱,將這件事的態度直說出來。
“少淮兄不在意就好,”蕭承野:“小王聽皇兄說了,少淮兄前幾月在遼東舉薦了不少能才入長安,來之前皇兄還託小王,說三月開春後陛下便再為少淮兄安排合適的職位。”
蕭承野說罷,目光落在青年臉上,輕易便察覺青年蹙了蹙眉心。
“多謝殿下。”謝少淮不在意周家人頂替他職位一事,是因為眼下他也無力扭轉局面,但聽著不免有些煩躁,但是不等他換話題,對面坐著的少年便主動道:“小王聽聞過幾日冠英侯嫁女,不知少淮兄可曾收到請帖?”
謝少淮:“……”
謝少淮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蕭承野,少年無言示意他有事要說,謝少淮便揮手示意身邊的青松先褪下了。
正堂空下來,蕭承野便緊張了一些,等謝少淮關上門窗回來,見蕭承野已經走到他面前,“少淮,昨夜睡好了嗎?”
謝少淮任少年抱了抱,“還好,殿下想說什麼?”
“少淮兄方才不開心了,”蕭承野松開了青年,見他唇已經恢複好,便將帶過來的薄荷膏拿了出來:“消腫——周家那幾個狗雜碎哪裡有能力頂少淮的位子?只是仗著太後罷了,就算少淮真不在乎這個,小王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罷,蕭承野開啟盒子,“還塗點嗎?”
謝少淮:“……”
謝少淮從少年手裡把東西拿過來,合上蓋子,收了起來,隨後才回應他方才所說之事:“殿下才回長安不久,政局動蕩,此時不宜和周氏鬧矛盾,至於侯爺嫁女一時,想來父親定是要去的,少淮身為殿下的師保,自然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