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總裁比預想中難當,每天有數不清的會議和行程。
說實在的,黎清敘都有些佩服他這位發小了。
掌管這麼大一個集團,每天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還能天天飛來飛去,甚至防他們防得滴水不漏。
黎清敘內心嘆息,望著趁發小出國終於見到一面的美人。
那天捧了新鮮採摘的野花過來,他只遠遠聽到對方的聲音,沒能見到人就被阿延關在了門外。
數日不見,美人還是這麼漂亮。
站在屋簷下的門扉後,身後是閃動著雨後水珠的碧綠的葡萄藤,結了串串葡萄,落下一地斑駁碎光,將美人映襯得更加清新漂亮了。
就是看起來和之前隱隱有哪裡不同,面色紅潤,嘴唇有點未消下去的腫,寬大衣擺已經有些遮不住肚子上的起伏了。
黎清敘盯著美人似是被吸吮過的紅潤唇瓣,一種猜測在腦海中閃過,但覺得應該沒這麼快。
掰彎直男總要一段時間吧?
江之遇不知道黎少爺心中在想什麼,只感覺他的視線也像昨天霍少爺那樣一直遊移在自己唇上。
想到霍少爺昨天直接伸過來手,江之遇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試圖避開他的視線。
他知道黎少爺既然這個時候來找他,一定是已經知道阿延離開了,所以便點頭,沒有遮掩:“對,他不在。”
黎清敘於是愉悅地揚了揚桃花眼,拎起手中精美的禮物盒子:“這是我在一家特別好吃的糕點房給你訂制的糕點,要不要嘗一嘗?”
江之遇望向他手中拎著的食盒,精美雅緻,還繫了漂亮的蝴蝶結。
他婉拒道:“謝謝黎少爺的好意,我不太能吃甜的東西。”
黎清敘早就料到會被拒絕,也不在意似的:“那行,你喜歡吃什麼,下次我給你帶其他的。”
江之遇垂了垂眸,再次婉拒:“我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不用勞煩黎少爺這麼費心。”
“其實人的性向是可以流動的,有時候在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前,一些人對自己性向的認知不一定準確。”
在江之遇想著要怎樣拒絕黎少爺,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自己的時候,聽黎少爺說了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江之遇懵了懵:“是嗎?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黎清敘笑,望著眼前一雙懵懂清透的眼眸。
這就是掰彎直男的樂趣,可以看他們由懵然無知,到一點一點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因為我聽阿延說你是直男,打算給寶寶找後媽,但或許你可以先了解一下自己真正的取向和需求,也許你喜歡男人也說不定。”
江之遇漲紅了臉,這樣有關直男方面的話,昭昭小叔都和自己說過,還和自己試過。
然後、然後他就和昭昭小叔發展成了現在這種關系。
“我想,我不用瞭解了。”江之遇一時間感到很羞斂。
“真的不用嗎?”黎清敘還有準備,“我們心理研究室有一套完善的性向測試,我帶來了,要不要幫你測一測。”
“不、不用。”江之遇的臉更紅了,怎麼他們都喜歡給自己測這個?
他只支支吾吾的,打算徹底斷掉黎少爺對自己的想法:“我已經測過了,和昭昭小叔。”
“測過?”黎清敘狐疑,盯著他微腫的唇,“阿延怎麼給你測的?”
江之遇越來越難以啟齒,卻豁出去一般:“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親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說完,果然看到總是揚著斯文笑意,風度翩翩的男人變了臉色。
黎清敘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盡管從剛才美人出現在自己視野裡的那一眼,他就覺察出某種變化。
還有這雙未消腫的,像晚櫻一樣漂亮的唇瓣,明顯是被人吸咬的。
他就說以這位發小強勢和佔有慾爆棚的性格,以及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那天發過瘋後不可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