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塵無奈的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請諸位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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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不知道是何原因,沒有了以往的煙火氣,整條街都死氣沉沉的,原本的店庫早已關門,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葉洛塵看著周遭如此情形,隨口一問,疑惑地向旁押送自己計程車卒問道:“沙皇軍又再次發難了嗎?怎麼今天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士卒對於葉洛塵的問題,也只是搖了搖頭,坦然道:“今天早上我們來接殿下時,就是這般情景了,我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疑惑葉洛塵並那麼多少心思刨根問底了,畢竟他現在的心真的很亂,亂到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葉戰是真的要殺他。
一步一步邁向刑場,腦海中,葉洛塵想到了童年與靈靈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了母后呵護自己的每一天,心中黯然神傷道:“如果母后在就好了。”說完,一滴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刑場不是很大,但今天各路城中官員倒是意外的全都到場了,一個也沒落下,當然也少不了這次告聖狀的商家父子,他們一早就在此等候了。
此時的商行舟面色紅潤,喜笑顏開,好像之前的傷病在今天已經完全好了一樣,而他父親商錦言似乎就沒那麼開心了,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與他兒子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其子見父親這般,笑著臉忍不住的問道:“父親,葉洛塵落得如此下場,你不開心嗎?”
商錦言看著眼前的這個傻兒子,憂心忡忡地說道:“我還是感覺葉戰不太會捨得殺自己的兒子,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葉戰另有所圖。”
商行舟不屑的“哧”了一聲,小聲嘀咕道:“天天疑神疑鬼的。”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商錦言也懶得去責罵了,只怪自己以前沒教育好。
終於隨著一大堆士卒的出現,今天的主角才算正式登場,身著囚衣的葉洛塵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髒亂不堪的黑髮披散在肩,有一種落魄潦倒的感覺散發出來。
刑場之上,站著一高大的身影,他雙手背於後,整個人背對著刑場,從清晨一直站到了現在,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如此姿態,動也不曾動過,誰也不清楚他那高大身影的背後是何種滋味。
“啟稟戰皇….犯人葉洛塵帶到。”押送計程車卒,艱難的從嘴裡說出了這幾個字。
葉戰隨後一句話也沒說,簡單的打了幾個手勢,示意開始行刑。
葉洛塵望著那熟悉又帶著些許陌生的背影,心緒逐漸跌至谷底,之前還帶著的些許僥倖的小心思,也在葉戰揮手的那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
自嘲的冷笑聲在這片寂靜的刑場上響起,葉洛塵被壓的雙膝下地,眼角間帶著微微的紅腫,對臺上那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王,怒吼道:“您連回頭看我最後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是葉洛塵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葉戰發出質問的怒吼,從小到大,葉洛塵無時無刻不在崇敬著自己父親。身為人皇,在他治理下的戰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身為人父,葉戰願意卑躬屈膝用任何東西,來換取自己小兒子的生命,就算知道這樣的行為改變不了什麼,但他依然會力排眾議的堅持下去。所以在此之前,他是個好皇帝,更是一名好父親。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嗎?為什麼這麼真實?真實到葉洛塵能明顯感覺到刀斧手,那長刀上的寒意。
一滴淚落,葉戰終是連頭也不曾回過,葉洛塵自知無妄,長嘆一口氣,默默地等待他最後的宿命。
咚咚…..
“刀下留人!”
一陣躁動從不遠處傳來,葉洛塵轉頭望去,一臉驚訝的看著葉溪帶領著幾乎全城的百姓,一大波接著一大波的向這裡趕了過來。
這麼大的陣仗,讓刀斧手一時也是亂了方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他其實也明白葉洛塵在百姓心裡是何等地位,打從心裡不希望,自己操刀,來了結葉洛塵。
而此時就算出現了變故,戰皇依舊沒有轉身,揹著手,帶著那帝皇的威嚴,淡淡地說道:“葉溪你意欲何為?你可知道劫法場是多大的罪嗎?”
葉溪緩緩走上前去,拱手說道:“戰皇,我帶著全城百姓來此,希望您能放我三弟一條生路。”說完,雙膝跪地就是這麼一拜。
隨後全場百姓見葉溪彎腰一拜,紛紛也跟著,朝刑場方向跪下拜了下去,此起彼伏的喊著:“求戰皇留三殿下一命!”
劇烈的聲音震動響徹了整個刑場,甚至整個西嶺城,陣仗之大,聲音之徹,已不比兩軍對壘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