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已經被按倒在了沙發上,雙手被攥在頭頂,像一條不知怎麼就從水裡被拍砧板上的魚。
陸州掙了下手腕,沒掙開,喊他:“是我......”
天知道這人怎麼能一隻手就握住他兩隻手腕,另外一隻手還捏他下巴,像要給他開膛破肚一樣。
還有腿......
感覺兩腿之間被李定原一條腿卡著,最脆弱的部位......
一身冷汗。
李定原眨了下眼,緊繃的肌肉舒緩下來,冷厲的神色褪下。
但他沒有立即放開手。
雖然是應激反應,但這確定不是佛祖或者路過的哪位神仙贈與的黃粱美夢?
握著陸州手腕的手指微松,人卻靠的更近了,調侃道:“還以為被偷襲呢,你這身手,不行啊。”
這人,還有工夫閑聊!
太近了......
撲面而來的成熟男人的氣息讓人不安。
陸州動了動腰,這會兒全身上下也就這兒能動了,幾乎色厲內荏的:“你有完沒完!”
他哪來的身手這東西。
李定原看他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喉結動了下,沉著聲:“別瞎扭!”
往下看到陸州不知什麼時候捲起的半邊t恤,仰躺拉伸的姿態下,薄薄肌肉起伏著,細而柔韌。
下一秒陸州的的白t恤就毀了。
兩滴血跡暈開。
李定原松開他的手捏著鼻樑風一樣刮向洗手間,一手開啟水龍頭一手拍上門,忙裡又低頭看了一眼。
人丟大發了......
陸州要推門。
李定原長腿一伸就從裡面卡住了。
陸州:“你沒事吧?腦袋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以陸州的專業知識來看,人在打鬥後鼻腔出血很可能是腦組織受損,腦袋上的問題都不是小問題。
李定原往腦門上拍涼水,一邊說瞎話:“天熱,昨天就流鼻血來著。”
聽著嗓子是有點啞,大概是休息不好又忙碌導致上火,陸州放下心:“可能是鼻腔毛細血管破了還沒好。”
李定原:“州州,我洗個澡啊?”
他從來聽從指揮很少叛逆的小兄弟,這次頭鐵的很,這樣子壓根也出不了門,出去了陸州再心大也知道怎麼回事。
這還不將他趕出去。
以前不這樣的,他定時定點的自我排解,順溜的很。
陸州:“你胳膊上有傷......”
李定原:“我注意,淋不著。”
陸州就再沒說別的了,心想傷口不算深,待會兒要需要的話再重新上一回藥。
去客廳用筷子挑了挑泡麵,還能吃,如果李定原洗澡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