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打其他人吧。
陸然其實知道他想去做什麼。
民老闆從那次複生之後都是在尋找這個人,只是找到一個韋至,卻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後面又有一個費勒,卻讓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進入這個世界之後,他其實都是一個消極的態度,他其實只想找個地方靜靜死去就好了。
只是一開始的他沒有錢,只能跟著他們一起過任務,只是為了賺錢,好在一個休息空間生活。
後來他再也沒有說過這話,可能是預見到了什麼事情。
只是那件事情,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消極的態度。
陸然其實挺心疼民臣之的,只是民臣之最不需要別人心疼他,他最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想要什麼。
如果真的需要有個人來心疼他,那必然只能是最開始的那個韋至。
也就是剛剛那個吊兒郎當的家夥。
看到他,其實更像是看到了一開始的民臣之。
或者說,一開始的民臣之,更像是現在這個韋至。
陸然不是民臣之這樣的人,他思念陸之棋十年,同樣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只是,他不會因為陸之棋而消極處世。
就像那時候,陸之棋不想認他的時候,他想的,也不過是,既然他不願意和她相認,現在又過得不錯,那就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只不過,他是幸運的,陸之棋並沒有忘記他,只是太喜歡了。
由愛故生怖,由愛故生怨。
換個方向說,民臣之也算是幸運的,畢竟他想要等的那個人,到底還是回來了。
只不過,他們兩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進展,誰也不知道嘍。
雖然料想到,後面兩個人會有很長時間的獨處時間,可......沒人打擾的二人世界,誰不喜歡呢?
更不用說,陸然心底,還是希望陸之棋可以回家看看,如果兩個人真的離不開彼此,他們還能找一找回來的路。
就像之前跟周夜白說的,門嘛,可以進出的。
陸然捏著陸之棋的手,兩個人膩膩歪歪地說些情話。
周夜白捂著腦袋蹲在一旁,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蘑菇。
心底不停重複地唱著:
我不該在車裡,
我應該在車底。
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你們這麼甜蜜到底和我有什麼關系?
周夜白思念民老闆,至少民老闆在這種時候,還敢嘟囔一句:“狗男男。”
而周夜白,他不敢。
他只敢蹲在這裡裝蘑菇,在心底唱車底。
總有那麼一些人,沒有腦子,卻很得老天爺的眷顧。
就比如說周夜白,可以在一進入這個詭異世界的時候,就遇到了陸之棋。
現在,他一個人糾結地在這裡當蘑菇版電燈泡,沒多久,就有人來拯救他了。
韋至拎著兩個人,往他們面前這邊一扔:“你可以用這兩個人試試,看看他們兩個會不會死。”
陸然瞥了眼那兩個似乎骨頭都沒有了的兩個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並沒有多麼意外。
他只是挑挑眉:“你不是說,只要我想走進那扇門,所有走過那扇門的人,都會死嗎?無論之前還是之後?”
韋至還是跳到那堆屍體上,蹲在那邊,手臂撐在大腿上,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根煙,沒有點燃,只是掛在嘴角:“我不確定啊,這才需要你試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