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棋：“如果你見到我之後，我不記得你了，那你還會那麼開心嗎？”
陸然：“當然會開心啊。你就是你啊。只要知道你還活著，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這個問題，在那個太空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
陸之棋：“那如果我靈魂不全呢？”
陸然還是搖頭，他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就好像他其實也不知道，靈魂不全會帶來什麼影響。
陸之棋：“這個韋至的靈魂就不太全。”
準確來說，這個韋至和那個韋至相比，靈魂不太全。
陸之棋只是提醒一下，他想，陸然可以想到更多的東西。
陸然就在回想，那個幻境世界裡面，民臣之展示給他們看的，這個韋至和那個韋至的區別。
外表、家世之類的不說，都不是同一個世界了，那麼民臣之更在意的是什麼？
過往經歷？不止，應該是過往經歷導致的性格。
這個韋至那時候展示出來的性格，和最開始的民臣之一樣，就是和那時候的韋至不一樣。
就是這個原因嗎？
這麼說的話，上個世界的費勒和那個韋至的性格有些相似。是民臣之態度變化的原因嗎？
但這個韋至還是在了這個現代的休息空間，是什麼原因？不是因為這個空間，認為他的靈魂歸屬於現代社會嗎？
民臣之似乎不這麼認為。
嘖......怎麼就比不過民臣之這個人了呢？
也難怪他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了。他的存在感現在也太強了些。
陸之棋低頭，見他神色緩和些許，轉移了話題：“不過，我覺得那些需要我們花錢購買的東西，不會沒用。”
陸然點頭：“不花錢買的東西，也不會沒用。”
陸之棋嘴角勾出一點弧度，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陸然的頭頂。
陸之棋看向樓下，夜幕中，路燈盡職盡責地站崗，馬路上，還有來來往往的各種車輛，都亮著燈，給這個夜幕又增色不少。
路邊還有不同的人在路邊閑逛交織，有散步的老人，有壓馬路的情侶，還有剛剛下班、匆匆回家的行路人，孩子們在路邊角落裡嬉戲打鬧。
陸之棋沒有見到過這樣安靜祥和的夜晚，也從不曾在高高的樓上，向下觀看這樣的人生百態。
他十二歲之前，生活在一個偏遠的農村，身邊只有所以，也只用有所以，那是他所有的安穩和希望；十二歲之後他開始在這個世界飄泊，活過、死過、生不如死過，那時候，他甚至只能依靠恨他懷抱裡的這個人才能繼續活下去；但是現在，他們後面應該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可是一旦打過了那場硬仗，他們就可以回家了，和他的所以一起。
他們到時候也會住這麼高的房子嗎？所以似乎有棟房子，就是樓房，在上大學之前，他一直住在那裡，那棟房子有電梯，樓層不低。那麼從那個房子向下望，也能看到這樣的景象嗎？
陸之棋不知道，但是他開始期待了。
和他的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分鐘他都很開心，可是如果可以離死亡更遠一些，他就恨期待了。
他低頭親吻懷裡人的頭發，聲音低沉：“所以，我們睡覺吧？”
這樣的日子，他願意一直過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