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然和陸之棋的視線,全部聚集到民臣之身上的時候,周夜白已經快要趴到地上了。
這哪是煽風點火啊?這明明是引火燒身啊!
民臣之吸著手裡的煙,抬著頭,對頭上的樹葉特別感興趣的樣子:“葉子很寬啊,闊葉林?那現在是夏天?”
總之廢話一籮筐。就是不去看那兩個狗男男。
陸然掃視了一圈周圍,全都是極高的樹木,偶爾的樹木間隔裡面,有一些長得很細但很高的小樹,至少和那些粗樹比起來,樹齡不太大。
他們幾個安靜下來,才聽到這個樹林裡的聲音,有各種昆蟲的叫聲,有各種鳥類的啼鳴,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窸窸窣窣聲音。
給人一種分外清新自然的感覺。
陸然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他進入這個無限流世界的那個晚上,深夜裡,除了他粗重的呼吸聲和響徹耳邊的怦怦心跳聲,就只剩下了蟋蟀的叫聲,青蛙的蛙鳴和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
其實和這裡的聲音不一樣,但給人的感覺都一樣。
陸然沒有在這裡發現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沒有任何或明目張膽或偽裝的現代科技,也沒有任何人類踩踏過地面的痕跡。
陸然可以在這布滿落葉的地面上,看到一些被踩踏而成的小徑。但無論是寬度,還是高度,都不是人類可以留下的。更像是其他動物的遷徙。
陸然:“不不,這種世界多嗎?”
陸之棋:“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是人類當家做主啊!”
陸之棋嘴角似乎勾了勾:“這種世界不太多,我也沒遇到過幾個。只是,這種世界,核心都很好找,如果沒有被別人捷足先登的話,我大概都可以猜到核心在哪裡。”
陸然眼睛驟然一亮:“那這樣的話,我在上個世界的構想,就可以試一試了。”
陸然和陸之棋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周夜白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湊到了民臣之身邊。
民臣之小聲嘀咕:“就說他們兩個之間,別人插不進去吧。”
周夜白挪到民臣之身後,不讓那兩個人看到他,然後猛地點頭。
後者剛抬起頭,就和他嘴裡的那兩個狗男男,六目相對了。
矮個子那個,還對他咧嘴一笑。
民臣之時常在心裡譏諷陸然是個矮個子,但這也是和他自己以及布老大對比。四個人裡面,真正的矮個子其實是周夜白,後者不過一米七,前者好歹一米七七。
只是,誰讓隊伍裡那個真正的高個子時常和那個不是矮個子的矮個子站在一起呢?對比地陸然更矮了不是?
而且,周夜白可不在意別人看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陸然在意啊,老在意了。
給人心上捅刀子,不往最狠的地方捅,有什麼意思?
民臣之心目中的矮個子,和那個傻大個,向他邁步走了過來。
他不由後退了一步,卻被一隻躲在他身後的小胖子給堵住了去路,這一步到底沒能退走。
就這麼會兒功夫,那兩個已經到了他面前,矮個子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而那個高個子則拎住了那個真正的小矮子的後衣領。
“唉?你們向幹嘛?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喂。”
一句話剛說出口,他們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
周夜白也不躲了,目瞪口呆,戰戰兢兢:“又是陣法?”
不能吧,別啊?
周夜白被上一次的經歷給嚇到了,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些別人的惡意了。他這次,可不一定還能撐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