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臣之撥出一個煙圈:“如果這個世界核心,陸然你不吸收的話,那麼,我們後面就會難走一些了。”
陸然扯了扯嘴角:“好歹還能過不是嗎?回頭問問周夜白吧。”
三人再次沉默下來,陸然和民臣之彼此想自己的事情,而陸之棋則在幫陸然揉額頭。
後者把前者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扯下來:“這麼看來,當年確實是你救了我,沒錯了,不不。”
陸之棋順勢拉住了他的手,手指不自覺地放到了手腕脈搏跳動處。不是他有摸脈的本事,而是那裡跳動的感覺,讓他感覺安心。就算快了點兒,就算弱了點兒,可還是跳動著的。就足夠了。
“時間差不多。”
周夜白第一次得到世界核心的時間,和這個世界計算機技術突發猛進的時間,相差不大。這個世界技術發展的時間,要慢一些,但從理論到有成品,總是要有時間的,這個時間間隔,雖然短了些,可是足夠了。
陸之棋和周夜白覺醒的天賦不一樣,前者是提升了自己的□□實力,而後者則是開發了自己的計算機技術。
那麼,這兩個人對於原生世界造成的影響也就不一樣。
陸然他們世界那所謂物理常數的崩塌,原本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世界的時間到了而已。陸之棋的異能影響,除了救了一部分人之外,負面影響不能說沒有,但總體不大。甚至說,在那個科技倒退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陸之棋給那個世界的人一副好的體質。別說他的所以活不下來,那個世界還有沒有秩序都不一定。
但也不能說周夜白給這個世界的造成的影響就一定是壞的。現在他們並不清楚這個世界原本崩壞的原因,也有可能就應在這計算機技術上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周夜白明顯就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但這和周夜白有關系嗎?關系其實不太大。
對於這個,民臣之更有發言權。
“我本人其實沒有那麼大的能力,那個雜貨鋪,之所以能有萬界這個名字,不僅僅是這根煙杆的緣故,也因為那個人徹底消散的緣故。而我本人,沒有和更高等生命對話的資格。但那並不代表著我不能知道它們的存在。”
“給個名詞。”
“天道、或者說,也可以用世界意識來稱呼,你們能理解是什麼東西就好。”
民臣之吐了個煙圈,眯起眼睛,思緒陷入了那個世界上。
他並不是那個世界的原住民,他的原生世界,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回去過了。他對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一處傷心地罷了。
而除了他的原生世界,他對於其他的任何世界來說,都是一個過客。因此,如果不是他的特殊性,他是沒有什麼機會成為任務者的,也沒有什麼機會成為原住民。而是另外一種存在了。
而他現在能成為任務者,算是託了陸然的福。沒有陸然,他再怎麼特殊,都逃不過和那個世界碎片一起崩潰的結局。
那個世界的天道並不怎麼歡迎他。而且意識模糊,應該是已經往這個地方送過人了,只是,沒能拯救它自身而已。
像是賭局,它們並不知道自己選出來的人,到底會獲得什麼樣的能力,也不知道,他們獲得的能力,能不能拯救自己。但總要掙紮一下的嘛。
成功了,那個世界就不用“死”了,如果不成功,就變成了他們現在經歷的這些任務世界。
而這又不是一個純粹的賭博,畢竟,它們選出來的人大概能獲得什麼樣的能力,它們本身又需要什麼樣的能力,才能把自己救活。
其實是一門了不起的學問。
但這又不止是選人的問題,畢竟,它們自己能堅持多長時間,他們選的人,能堅持多長時間,也都有算計。
至於被他們選中,扔到這裡的人,在它們自己被救了之後,還能不能活。
民臣之不知道,他到底不是可以和那些存在對話的人,能想到這裡,還得多虧他見多識廣,腦子靈光。
而這裡面,其中很大一部分,又是靠猜測得來的。又不一定做得準。
其中的曲折,可信與不可信,就需要聽著的這兩個人自己去判斷了。
民臣之吸了口煙,他和這些任務者到底是不一樣的,他身後,沒有那樣一個存在,在盯著他。期盼他的成功。
那麼,他的壓力其實要比其他人小得多。
“這件事情,需要問一下週夜白,但是,民老闆剛剛說過的那些,就不要告訴他了吧。畢竟......”畢竟這意味著,周夜白的世界可能已經“死”了。
陸之棋搖搖頭:“他的世界出現碎片在這個地方,不意味著他的世界真的救不了了。”
陸之棋回視兩雙看向自己的眼睛,語氣平平:“因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