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軒在周夜白的過往經歷出現之後,就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恃無恐,他在明明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經被其他人知道的現在,不僅沒有遠離,反而悄悄地想他們的方向挪動。
陸然兩人順著民臣之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隻往他們方向蹭的豬。
比起最暴躁的周夜白不在這裡,另外三個人,都不是什麼會被情緒控制的人。
沒有人對他這種行為表現出什麼看法,於是,等隋文軒抬頭想看看,這幾人正在做什麼的時候,就對上了三雙眼睛。
八目相對,隋文軒打了個哆嗦,被打成豬頭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們、你們好啊。”
“不、不行,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陸然的救命恩人,我們之間是欠了契約的。你們不可以對我做什麼的。”
“不要、不要打我,我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他打的是他打的,正主可是從始至終都還沒有對你做過什麼的。”民臣之在一旁看戲。
隋文軒覬覦的是陸之棋,他想害的主要也是陸然。周夜白打他,是因為周夜白認陸之棋當大哥,屬於陸之棋必有得一環。
但民臣之並不一樣,他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驅動力,去幫陸之棋發洩什麼,那個人也不需要。
在這個團隊裡面,他最熟悉的莫過於周夜白,其次是陸然。如果他覬覦的周夜白的話,或許他還會以朋友的名義,幫他出口氣。陸之棋嘛......他看戲就好了。
陸然其實在這場打鬥中,起到的也不過是氣氛組的作用,他也只是在陸之棋攻擊的間隙,見縫插針地給上幾腳而已。
真正攻擊隋文軒的主要力量,就只剩下陸之棋了,他的力氣,和攻擊方式,可不是周夜白那種只會打臉的傻子能比得上的。
陸之棋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了隋文軒的身上,不明顯的部分。他的力氣又極大,攻擊方式又極為巧妙,因此,隋文軒雖然被打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但肉眼看起來,卻只有周夜白之前打出來的傷。
陸之棋蹲在他身邊,問被揍到意識模糊的隋文軒:“你怎麼會認為我會殺了你呢?”
隋文軒此時還是疼的說不出話來,民臣之替他問了他想問的問題:“怎麼,你不想殺了他?”
陸之棋:“所以信教唸佛,只為了幫我,我又怎麼會為他平添殺念呢?”
說著,他學著陸然之前的樣子,行了個道禮:“福生無量天尊。”
然後,他拉著是不是就看向周夜白那邊的陸然,直接來到了周夜白附近。
陸然小聲問他:“真的就這麼放過他了?”
陸之棋也悄聲回:“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現在他正疼著,應該是沒有反應過來,等之後他反應過來的,就知道什麼叫絕望了。”
陸然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就說,如果在這個垃圾世界,陸不不對什麼事情執念很深的話,那就是那一幫禽獸不如的東西了。
連算是給了陸之棋第二次生命的李哥,在陸之棋這裡,都比不上他對那幫禽獸的情緒強烈。
恨比愛長久、仇恨也比感激更讓人銘記。
當然,這並不是說陸之棋多麼的忘恩負義了,他感激李哥的方式,就是秉持了李哥的信念,用他的方式,持續地救助他人,持續了快十年。而他卻根本沒有機會,再次遇到那幫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