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面無表情,搜揣在口袋裡,根本不管旁邊急得團團轉的謝司珩。
他抓著口袋周圍的布料,謝司珩想伸伸不進來,只能隔著衣服抓他的手指。
“你別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倆一人一根,別生氣。”
跟只惹了人生氣以後嗚嗚咽咽求原諒的大狗一樣。
“謝司珩!”
謝司珩抬頭,只見謝母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你能不能——”謝母頭疼,想讓自家倒黴兒子別做的那麼明顯,看看宋時清,又沒好意思說出口。只一個勁地用眼神示意兩人後面還站著宋翔。
宋時清本能覺得謝司珩媽媽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畢竟現在,他還沒將飯店裡謝母謝父的反應,和剛才露臺上猝不及防的親吻聯系在一起。
但這片刻的遲疑卻給了謝司珩機會。
他直接從後面環著宋時清的腰,將人一把抱起。
宋時清瞪大眼睛,兩條腿懸在空中,茫然踩了一下空氣,隨後才陡然反應過來自己的現況,扭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謝司珩。
謝母簡直要被沒皮沒臉的兒子氣了個倒仰。
宋翔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兩個小孩在玩,“嘿”了一聲,“你倆幹嘛呢。”
謝父也看了過來。
三道目光同時落在自己身上,宋時清又羞又氣,小聲急切,“謝司珩你放我下來。”
身後人哼笑一聲,快步走到車邊
謝司珩直接拉開車門,把宋時清團吧團吧塞了進去,不等他反抗,自己也坐了進去,然後嘭一聲關上了車門。
被關在外面的謝母額頭上青筋直跳,只覺自己兒子真是畜生。
車裡,宋時清羞憤難當。
平時打打鬧鬧是一回事,被當著三個家長的面被抱進車裡是另一回事,更何況謝司珩對他還心思不純。
他抵著謝司珩不讓他貼過來,但他那點力氣哪裡是謝司珩的對手,不僅被壓在門上抱了,還被他在臉上親了一口。
特別響亮的那種。
“謝司珩你……你有病,你神經病。”
“噓噓,這車隔音不好。”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但謝司珩根本沒給宋時期反應的瞬間,手就朝人家的口袋伸去。
宋時清只覺口袋裡被裝進了一個長條狀的硬物。想也知道,肯定是那管引路香。
他瞪謝司珩,謝司珩笑著揉他兩側貼著耳朵的碎發,伏低做小。
“咱倆一人一根,別生氣了啊。都是我的錯。”
宋時清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不喜歡謝司珩將自己的安全放在他之後。
不管謝司珩是把他當成朋友還是對他抱有友情之上情感,都沒有必要用這種幼稚又危險的方式證明。
他朝後仰,想要避開謝司珩。
“你離我遠點。”
謝司珩才不呢。
他使勁貼宋時清,悶悶地笑,“別啊,時清,咱們兩個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你總不能因為我說了幾句話,就不要我了吧。”
你那是幾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