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一個非人生物理解人?不可能的,就像你永遠不可能理解一條狗的思維——除非你也是一條狗,當然,也許未來能,但絕對不是現在。
和非人的生物將人文?這大概就和肉食動物講素食有多好一樣,都是雞同鴨講,誰都不會理解誰。
所以提恩也就乾脆的把視線轉向了那倆個學生,反正西爾萬和朱爾兩個都是魔法使,要用魔法塞莉那不可能沒有察覺,這也就沒必要一直盯著他們了,給他們點空間,對所有人而言,都更安全。
那兩學生們,也需要關注一下,這裡最脆弱的就是她們,並且還是那種有可能沒人捅她們一刀,她們自己就會因為壓力捅自己一刀的型別。提恩和塞莉和這兩學生的年紀差的是不多,但無論怎麼看,他們都不處在同一個層級上,儘量還是是照顧下這兩孩子的心態吧。
真死了對所有人而言,都是個麻煩事。
安妮和莎夏,安妮算是靠著公主比較近,另一個則是滿臉嫌棄的拉著安妮不讓靠近,並且還在不斷念叨什麼。
莎夏那性格,看著也不像是會說好話的人,且她也沒有什麼獨立思考的能力,要說難聽點,估計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只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公主也的確是所有人中最不可信的一個,即便如此安妮也依舊不願意靠近莎夏,誰都看得出他們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但是莎夏看著可是非常關心安妮的。
提恩也算是閒著沒事做,外加上他也不希望安妮和公主靠的太近,萬一被劫持做了人質,那可真就左右為難了。
提恩是肯定不想保護人質,不是他漠視生命,而是和匪徒談判,完全違背了他的行事準則,所以為了防止這兩孩子死的不明不明白,提恩還是喊住了左拉右扯的兩人。
“我看你們兩個關係挺不錯,是在皇家學院認識的嗎?”
“關係不錯?我們?”
安妮對提恩的話,顯然是充滿了意外的。
本來以為安妮多多少少會給莎夏留點面子,不會直接承認兩人關係差,這可是完完全全拒絕莎夏的一種表現了。
可隨後莎夏是立刻拽回了安妮並且不斷點頭。
“我們關係一直很好,我說的對吧,安妮。”
“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係有多好,至少我不是會把水桶扣在別人頭上的型別,也不是會沒事找事的人,更不會聚眾故意找其他人的茬。”
“雖然不是誤會,但是安妮,人有的時候是會生氣的,並且還是會持續的爆發的,所以生氣了之後,人所做的一些事情,自然是會有些不可理喻的,雖然我也有錯,但——怎麼說呢,安妮你有的時候,的確非常氣人。”
“氣人?我和你話都說不上一句,怎麼就氣人了?莎夏,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你在想什麼,也許你不是錯的,但問題怎麼也到不了我頭上。”
這個安妮看著挺怕生的,之前語氣也算偏柔弱的型別,怎麼對上莎夏,態度就有點強硬了?之前莎夏的表現是有點招人煩,可他們兩個的年紀,也就十四歲,孩子說的話當不了真。
他們還在成長期,為此某方面存在誤解是非常正常的,按道理安妮也是能夠理解這些的,她可是外交官的女兒,外交官最重要的就是會察言觀色,他們要在他國的土地上不得罪人,也要保全自己國家的顏面,為此一定有一套非常獨特的,為人處世之道。
當然,即便是外交官家庭出身的安妮,有這種態度也沒什麼奇怪的,當一個人非常討厭一個人時,就和莎夏所說的一個人憤怒了一樣,有的時候就是不可理喻的,不大吵大鬧都算好了。
沒吵起來,但是一邊看著生氣,而另一邊掛著笑容,見到這種場景,提恩也對這兩學生過去所發生的事情,產生了一點興趣。
“你們兩位應該認識不少時間了吧?我看莎夏對你還是挺友好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又或者是莎夏粘你粘的太緊,招人煩了?”
“提恩大人,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誤會,我們的關係也沒有這麼好,更何況莎夏她做事和說話,經常不過腦子,所以大人也不用在意她。”
“不過腦子——哈哈哈。”
提恩是很想說過腦子的前提是有腦子,當一個人沒腦子,用這種話形容可就不合適了,從之前的表現來看,莎夏不像是一個有腦子的人。
她這個年紀,又是秘書長的女兒,出身絕對是上層家庭了,這種環境下,養成什麼大小姐脾氣不奇怪,沒腦子也正常,他父親羅伯特之前也見了幾次,別的不敢說,但唯獨一點提恩可以確定,那就是羅伯特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也肯定沒有時間去進行什麼家庭教育的。
家庭教育完全缺失的情況下,父母又是權力者,周圍都是阿諛奉承的,他們的子女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展開對人際交往,這種情況在貴族圈雖然少見,但不是沒有,提恩也見過這個型別的。
上層的圈子就那麼大,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平等的環境,更多的情況,是上層主動降格來到下層,而羅伯特的地位,就註定了他一定是受到資本家們的追捧的,誰讓他是權力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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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還能有點尊嚴,然而資本家的眼裡只有利益,為了討好,他們什麼都會做的,更別說拍拍馬屁,送點東西等等了。
為此他也不想在這個方面多談什麼,難道要去指責什麼?指責這些是毫無意義的,各個地區的圈子有其圈子的特殊性,就像皇家學院,這地方可不是學校,而是一個圈子,批評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好處的同時,還會得罪非常多的人。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沒必要做,所以提恩也就乾脆的給莎夏開脫了兩句。
“安妮,莎夏只是涉世不多,經驗不足,但有些時候,她也未必是錯的,比如說憤怒帶來的後果,基本都是不可控的,只要對方好好認錯了,那也沒必要有太大的成見,讓他們引以為鑑,可是非常有意義的。”
“引以為鑑?啊——嗯,我也有在反思不該那麼生氣的,我也傷害到了不少人,我有些方面是需要改,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的。”
本來提恩只是想要找個臺階給莎夏,結果對方的反應,還真的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唸叨了這些意義不明話後,莎夏是抱著安妮連著搖頭。
“安妮,生氣也肯定是有生氣的理由,就不用太在意了,要是每個人都去想什麼對錯、正義,那我們的世界可就太無趣了。”
提恩雖然不知道過去莎夏對安妮做了什麼,但從安妮之前提到的隻言片語,這個莎夏絕對做的不是什麼好事,可現在她這話說得,竟然讓受害者不要去在意?真想反問她一句,怎麼讓人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