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像是一個上天的玩笑,他給了你短暫的曙光,卻又迅速的剝奪了,也許貝多芬的才能,是連神明都嫉妒的吧。”
“維克伯伯爵和貝多芬一家,應該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吧?可我看貝多芬現在居住在伯爵府的樣子?”
“他本來是給我女兒的堂姐、堂妹請來教授她們鋼琴的,可後來和我的女兒比較投緣,所以就讓他來我們府上暫居,外加上我和他父親也是舊識,所以也就過來了。”
“嗯——所以伯爵,你認為未來,貝多芬是放棄呢?還是繼續下去比較好呢?”
“我想除了放棄之外,沒有其他選了吧?他做音樂,如果聽不見,怎麼知道旋律的好與壞呢?恐怕從他聽力被上天奪走之時,他的音樂夢就已經破滅了。”
“不是這樣的父親——還沒有結束,貝多芬他——”
面對自己女兒的反駁,維克伯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誰都會這樣認為,誰都會這麼認可,不管怎麼說,貝多芬都聾了,而一個聾子音樂家,在整個音樂界,也是前所未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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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塞莉一貫的做事風格,以及性格邏輯,她多半也會認同維克伯的想法吧?
——
“伯爵,我看未必失去了聽力,就是音樂家生涯的結束,貝多芬可不是一開始就聾了的,他把所有的聲音,都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裡,我想只要他還活著,他就不會忘記,只要不忘記,不放棄,他就能繼續創作下去。”
——
少見的,塞莉認可了這種基本不符合常理的事。
記在了腦子裡的聲音嗎?可貝多芬已經不可能再一次聽到聲音了,這意味著什麼呢?那些聲音會慢慢的在他的記憶中變質,並且沒有辦法矯正。
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因為遺忘聲音的本來樣貌,而導致他們音樂人生命的終結。
所以正常情況下,都會勸他們放棄,選擇另一份更好的職業。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塞莉也會這麼說的,只不過對待貝多芬,她似乎完全不這麼想。
“上天只不過是奪走了他的聽力,可沒有奪走他的才能,相信我維克伯,貝多芬這個年輕人的未來,是不可估量的。”
“當然——我會尊重他的選擇,只不過,最難做出抉擇的是他自己,如果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他真的該換一條路走走了。”
“這伯爵大人說的在理,要是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走出來,主動的面對自己的缺陷,那他是該走到頭了,只不過我看他未必會這麼想。伯爵,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說貝多芬肯定會選擇,把這條路走下去。”
“都已經大半年沒有觸碰樂器,大小姐依舊認為貝多芬會選擇走下去嗎?大小姐,賭約的籌碼是什麼呢?”
“我聽你女兒說,你正在研究一種能夠長期儲存海產品的東西。這玩意我們西菲尼也在研究,而且已經有了成果,我們現在保證這類海產品至少十二個月不變質,如果貝多芬放棄了,我就把這套技術完整的送給你,你看怎麼樣?”
“當然——當然,我們也有聽說,西菲尼研究出了一個特殊的東西,能夠長期儲存一些不易儲存的東西,那要是大小姐贏了呢?大小姐是想要什麼呢?”
——
“一個要求,不是我來提,而是貝多芬,如果他選擇了繼續做音樂,那麼伯爵大人,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必須答應他。”
——
“我想這會是一個對等的賭約,只不過大小姐,真的這麼自信嗎?這份研究可是價值連城的,這麼送給我——真的沒問題嗎?”
“你說的這話可真奇怪,算了——”
塞莉笑著搖了搖頭,並且示意維克伯看一下琪麗愛泰。
“與其問我,不如問下令嬡,我想她才是真正瞭解貝多芬的人。”
“...”
雖說琪麗愛泰是打算說什麼,可顯然,無論是維克伯,還是塞莉,都沒有打算讓她說出來,這可是賭約,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那也太掃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