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由糧食或葡萄經長期的發酵釀製而成,此過程即藝術之過程,它經過多少煎熬、磨難,方可達至醇境界。在釀成後,卻總被囚禁在瓶中,正如藝術常不被人理解,然而它一旦進入人們的口中,即被人接受,即可產生奇異的效果,給弱者加油,為壯士壯膽,猶如奇葩盛開豔麗的愛情之花,成為如詩的永恆。”
“明明是個神父,卻比那群審判我的混蛋們,還要能理解我的詩歌,開放的世俗說我有礙公共道德和風化,而封閉的宗教,卻能理解和稱讚我的詩歌?這個世界果然沒救了,大家都沒救了。”
夏爾笑著,瘋狂也病態。
“我出生至今幾乎都是在聖城帶給我的痛苦中消磨時光。我對聖城瞭如指掌,不管是城市的景色,還是市民們貧富不均的現象,又或者那些男盜女娼的事,我都非常清楚,可我也只是清楚而已。”
“——”
“我們莫名其妙的被煽動著,被那突然出現的工會煽動著,和不知名的敵人對抗,然後莫名的失去所有。我們思想混亂,找不到精神的出口,於是我想邁出步子,走向聖城的現實生活,觀察城市的風光,擺脫痛苦。但聖城的事實不如我所願,醜惡都在眼前,窮苦襤褸的老婦女,壓彎腰背的老人,穿著妖豔服飾的妓女,疲憊不堪的工人,骸骨的農民,我甚至找不到一個能夠讀懂我詩歌的人。”
“可他們尊稱你為詩人,而且最出名的詩人。”
“是啊——正是因為他們聽不懂,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做,才會去稱讚,因為他們根本理解不了,我看到的是什麼。”
夏爾往外走著。
“現在,我們的聖城,學者們都已經被矇蔽了雙眼,他們阿諛奉承,把無知的混蛋捧上了高位,他們所追的真理,早就已經變質了,真理已經死了,而我們註定要和他們一起腐爛。拉姆齊不會是是最後一個,他們所帶來的一切,都只會害死我們。”
發表了自己意見的夏爾·波德萊爾,就這麼離開了。
說了一大堆提恩看來,完全意義不明的話,不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詩人吧?
要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們,那他們也就沒存在的價值了。
而且從他的話裡,也就是能聽懂的那部分來看,這傢伙其實是非常反感拉姆齊他們的,也不奇怪,夏爾是有姓氏的貴族,他們討厭拉姆齊很正常,不管怎麼說,工會也是威脅到他們的存在,即便現在威脅小,可未來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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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爾會長,聖城的詩人都是這個樣子嗎?”
塞莉看著夏爾離開的背影,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而另一邊的丘吉爾,也很無奈。
“他算是比較特立獨行的吧,所以才不被人接受,而且我是理解不了所謂的藝術。”
“我也一樣,不管是什麼繪畫,又或者音樂,又或者那什麼詩歌,我是理解不了美感在哪裡。按照我的藝術課老師給我的解釋是,理解藝術需要一定的想象力。我想我們每天在做的工作,都不允許有想象力。”
“哈哈哈——我們每天面對的是金幣和人,我們要是對這種東西有什麼想象力,那這個世界真的亂套了。”
“哈哈哈——”
這一老一少,端著酒杯,愜意的笑著。
對金幣和人嘛?這的確不怎麼好有想象力,而且提恩之前也注意到了,塞莉對藝術這塊的東西,是比較遲鈍,甚至還不如鐵匠出身的德維爾敏感。
人本來就不是越有錢越高雅,塞莉和丘吉爾這種還算好的,他們至少能夠承認自己有不懂的和理解不了的,有部分有錢人,他們會不懂裝懂,對自己還好,就怕他們把這種壞習慣帶到工作上,這可就是災難了。
也因為兩人的笑聲,讓圓桌上詭異的氣氛好轉了不少。
雖說和提恩無關,反正他就一聲不吭,悶頭吃飯就是了,而且這菜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那種!不得不說,雖說是一大鍋一大鍋端上來,不怎麼好看,但這做的真的很好吃。
不過吃慣了美食的塞莉就沒有這麼集中在食物上了。
“不知道丘吉爾會長知道聖蹟嗎?”
“就是半年前,突然湧出來的藍光?那我是見到了,只不過這是不是聖蹟,就不好說了。”
“丘吉爾會長也是見證者?我很想知道見證者對著所謂的聖蹟的理解是什麼,會長,不介意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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