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未必,安傑老弟你也許不知道他們這些抑制力的行為模式,他們即便自己不情願,也會被支配一般的,利用自己的一切去完成自己該做到的,他們反抗不了,這也不是能夠反抗的。”
莫羅算是解釋了下,不過他也沒有認同剛才鬼說的一切。
“不過我也不相信你說的,四百年前,你可是殺害了那麼多人,造成了那麼多悲劇,那個時候,我可感覺不到你有什麼悔意。”
“那個時候的我還是沒有意識的抑制力,雖然我也有意識的感覺到,這麼做也許不對,但——我只能這麼做。我被分離後,我四百年,一直在注視著這個城鎮,我也是那個時候感覺到的,也許我們的世界沒被人破壞的這麼糟。”
“作為抑制力,你代表的可是四百年前的主力軍,過去你們可是完完全全認定,人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的生物。現在你和我說,世界沒那麼糟?人也該存續下去?”
“世界渴求變化,也渴求進步,我們這些只能夠按照制度做事的生物,是沒有辦法跨過那條線的。而且四百年前,我們敗了,我們也必須要承認這份失敗,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接受,人成為世界主導的地位。”
“人現在已經主導了世界,他們不需要誰來承認,但是——我想知道,你得到了身體之後,打算做什麼?”
“也許和你一樣,周遊世界?體驗一下人的生活?”
“一個不像人的生物,想要模仿人活一輩子?安傑老弟,這話你信嗎?”
一直在旁連連搖頭的安傑,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自然很明確。
“絕對不可能,我都活的不像個人,一個怪物還想做人?做不到的。”
“我的意見也一樣,世界在改變,但這終究是人的世界,容不下異類。”
——
“莫羅,安傑,我們打賭怎麼樣,我說異類也可以被人接受。”
——
“有意思——這個賭約,我接受了。”
“行行行,我也接受!”
兩個存在的,一個不存在的。
兩個能夠看穿未來的,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
莫名其妙的,誰也無法理解的進行了一個賭約。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贏家,誰都會輸,誰也都會贏。
矛盾的,不可理喻的,可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
伐洛街
七神會修道院,正廳
依舊只有塞莉和提恩,他們出了維爾特家宅邸後,是見到了德維爾以及亞瑟他們七八個重案調查官後,塞莉和他們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這次塞莉只隱瞞了鬼和莫羅的事情,龍脈的事情還是照常說了,只不過就算說了,他們這些普通人也沒辦法聽懂。
交代了這些後,塞莉讓他們繼續調查,德維爾和庫洛維則是回旅店待命。
隨後他們兩人,就慢慢的走到了七神會的修道院。
總共花了大概有一個小時這樣,現在的時間,是上午的十點。
大概是因為塞莉昨天丟了一袋金幣,之前被提恩踹壞的大廳門,已經被修好了。
好像也不能說是修,應該算是換了一扇門。
裡面的孩子和人,一如既往,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對塞莉來說。
對提恩來說,變化還是有的,他第一來見到克蕾雅,可不是在牆角,而是在孩子們中間。
昨天受到了驚嚇,外加上葉神父的事情,這位克蕾雅修女又跑到牆角閱讀福音書了。
塞莉是示意周圍的人不要出聲,她自己慢慢的走到了克蕾雅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