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應該還是存在過的,但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吧,吟遊詩人最擅長的不就是無中生有嗎?有了個勇者名號,也更方便他們胡編亂造。”
有關勇者的事件,其實提恩也和塞莉聊了不少,六勇者是肯定存在過的,但他們絕對沒有吟遊詩人吹捧的那般神通廣大,而且四百多年前的事件,現在有很多東西無法考證了,就像勇者們對抗的到底是什麼,目前史學界依舊沒有一個定論。
因為沒有了勇者的對手,勇者傳說自然就被神化,以至於流傳到現在變成了連普通民眾都不相信的存在。
六勇者之一的花冠勇者嗎?這個勇者並沒有多少關於他的傳說,相比於黃金勇者那種流傳故事頗多的型別,花冠勇者是非常低調的一個勇者。
“花冠勇者在本地有什麼傳說嗎?”
“我聽我爺爺說過,六十多年,辛格鎮挖出來過一塊石碑,上面記載了花冠勇者擊潰本地怪物【鬼】的故事。”
第一次在本地聽到了連塞莉都不知道的鬼。
可提恩並不認為這是老闆無意之中說出來的,老闆身後的花瓶中,那一閃而過的綠色,表明了現在正在和提恩解釋鬼存在的,多半是哪個能夠控制人記憶以及行為的怪物奇餘。
提恩自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見到的字條【鬼以絕望為食,所以他們永遠不會被消滅,他們會永遠的存在,直到所有人都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也許現在奇餘最懼怕的,不是圈養的人類,而是這個被花冠勇者擊潰過的鬼。
暫時不想這些,就按照這綠色的光給的提示,問下去就行了。
“鬼?那是什麼?”
“按照石碑上寫的,鬼是一種能夠附身在傀儡身上極其特殊的怪物,他能夠最大化擴大本來就有的惡念。”
“擴大惡念?這是什麼意思?”
“客人?客人?”
“啊——沒事了,你這餅做的蠻好吃的,甜的,就是有點甜過頭了。”
綠光消失的瞬間,提恩很自然的把話題轉移到了芝麻燒餅上。
之前一直給予各種暗示的奇餘,突然透過控制某個人來傳達某個資訊?他能控制別人這麼做,幹嘛還要像之前那樣搞我?
按照提恩本來想的,奇餘是沒有辦法干涉外界的事情,所以才透過昨晚那種奇怪的方式,來暗示他,可現在看來,提恩完全可以透過控制他人來交流。
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現在奇餘這種方式告知提恩鬼的存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明白奇餘到底是想要告訴提恩什麼?但奇餘這麼做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
嚥下最後一口燒餅後,提恩慢慢的走向了之前維希帶他們參觀過的花香大道。
——
花香大道。
一如既往只有非常寬闊的大道。
一如既往的找不到任何鮮花的蹤跡。
一如既往人來人往。
提恩慢慢的走到了正中央的噴水池前,看了一會手捧著玫瑰的雕塑後,提恩彎下腰,撩了下池子裡的水。
就在手指觸碰到水面的一瞬間,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紅色從提恩的手指蔓延,清澈的水面,瞬間就被染紅了,從玫瑰湧出的水,也全部變成了血水。
不光這些,周圍喧鬧的人群,也在同時都沒了聲響。
提恩看著從雕塑眼角流下的血淚,意識到什麼的他,慢慢的轉身。
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血水也從池子中蔓延了出來。
——
“令人憎恨的血脈,令人厭惡的氣味。”
——
循著聲音找到了出聲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