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人,沉默了良久,意外的是德維爾先說了話。
“提恩,你臉色很不好?怎麼了?”
“我?咳咳——沒什麼事,咳咳——大概只是有點受寒,森林晚上溼氣還是有點重的,咳咳。”
提恩並沒有受寒,他只能用這種理由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雖然他已經迅速的遺忘了剛才自己所推測出來的可能,可身體還在因為剛才的想法而顫抖。
提恩知道自己的臉色非常不好,他靠著火,感受著溫度,不斷的喘著氣。
就在他抱著頭,慢慢平復心情的時候,一條毯子披在了他身上。
“你這年紀,這幾天也沒睡好,發生了這麼多事,又一直露宿,睡會吧。”
做這些的都是德維爾,這幾天下來,沒有人是好受的,大家都一樣。
提恩裹緊了毯子,看著周圍的人。
這是他出生以來的第一次,第一次這麼詳細的觀察周圍的人。
有些事註定不是他能理解的,有些事也註定不是他應該瞭解的。
——
這個世界沒有萬能的人,更沒有萬能的神。
——
一個奇怪的想法湧了出來。
為了打消這想法,提恩的思緒轉到之前的宴會。
那舞臺上的侏儒們,他們用滑稽的方式,所表演的喜劇。
“德維爾,還記得那天侏儒的表演嗎?”
“安茹皇室帶來的?記得,怎麼了?”
“你說最後那一幕,王座為什麼會坍塌呢?”
“是為了羞辱騎士出身的諾曼家吧?”
“喜劇,真的是喜劇啊。”
權力、家族、命運、神明、詛咒、威脅、誕生、毀滅、死亡、生存,到最後的騙局。
可憐這些白白枉死的人,他們到死,也只不過是在一個騙局中。
“好了,別想了,喝了這些睡吧。”
庫洛維遞過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提恩接過後,一口飲下後,慢慢泛起了睏意。
愚蠢的想法不該有,該死的人,也不在這。
——
德維爾抱住了陷入昏睡的提恩,現在她看著庫洛維的視線,絕對說不上友好。
這兩位的關係,本來也就說不上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