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佛塑形難塑骨
淩幼歸看見策論的時候都驚了!
她!
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
讀策論!
淩幼歸想知道這位有沒有瘋,又或者……難道是她瘋了?
當時整個京城都彌漫的一股低氣壓,她也不敢問。
現在瞧著這人心情開始緩和,甚至還帶上來笑意。
與其在這跟一篇看不明白的策論在這睡覺,倒不如直接跟著明琉出宮玩去,朝中十日一休,好不容易趕上。
正準備開口,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喊什麼。
她生父那邊的那個孩子夭折了,老夫人便想將她帶回去,但是她母親淩滄笑當年是寧可殺了她生父,也不願意在她死後讓自己到了那一家。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見過她的生父,在她母親懷著她的時候,她的生父與侍女有染。
和親王認為郡馬是在羞辱母親,要直接砍了他,事情直接鬧到了刑部。
郡馬那邊的家族四處求人,可和親王的話卻也沒人敢反駁。
鬧到最後,還是在一位縣主長子的滿月宴上,郡馬跪在婉柔郡主面前求情才活下來。
那時候淩滄笑說,“幼兒喜事見血不吉,郡馬請回,來日放夫書定送至府上。”
後來戰事起,淩滄笑跟著過去了。
直到臨安二十年的瓊林宴上,她無詔歸京,託孤離去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私闖民宅殺了當時已經娶妻的郡馬。
當時北邊正亂,和親王手握兵權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留下來的孩子也不是郡馬後來的妻子所生,而是當年那與他有染的侍女。
那個侍女見到了丈夫被害,害怕得直接早産,生下了個病弱的幼兒。
被老夫人帶在身旁金貴仔細的養著,結果入秋的那場雨帶走了那幼兒。
老夫人想給兒子留下一絲血脈,便想到了被刻意忽視多年的她。
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她就到了淩路塵名下,先是成了東宮的大郡主,沒過幾日就成了現在的大公主。
但是她娘又不是和親王的女兒,這是前一段時間淩路塵告訴他的。
她娘原本是嘉敏郡主,淩路塵長姐的女兒。
當初明皇後一脈被清理,淩滄笑原本也要死的,但是皇後曾於雲家有恩,有雲家的幫忙淩滄笑被送到了邊境和親王那。
那時候和親王在邊疆待了二十多年,有一個庶女也不奇怪,自此才成了婉柔郡主。
所以這位她喊舅公吧,她娘當年那事就免不了的要把雲家放到明面上。喊舅舅吧,朝中那些老東西就跳出來說於禮不合。
要不……喊爹?
“爹爹,我想出宮玩兒。”
淩路塵剛開啟大將軍送來的那道奏摺,就被他這聲爹雷的不輕。
最主要就是上輩子自時煙絮死後,她十年裡就幾乎沒有回過京城。
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因為他聽說她在戰場上受了不少暗傷,自己卻一點也上心。
結果就是十年沒見,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二日他就發現自己回來了。
而且上輩子時煙絮從西北迴來的很快,淩幼歸也是由他一直帶在身邊教導。
“不行,趕緊把策論看完。”
淩幼歸撇撇嘴:“好多字我都不認識,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