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最後地鼠還沒打到,他卻要成為了一隻觀賞貓。
就算週末更換了日程,但陳酩依舊覺得無聊。
只不過從學校家裡補習班的三點改為了學校家裡拍攝點罷了。
陳酩在學校裡沒什麼朋友,唯一說得上話的就是江言。
但陳酩並不是愛說話的,所以平時都是江言在旁邊說他在一邊聽著。
剛下課的走廊人來人往的,陳酩倚靠在窗戶邊透氣,而江言則在一旁吐槽著物理課的老師。
“放假五天居然要佈置十張試卷,我真的要崩潰了,在學校寫得還不夠多嗎?”說著還崩潰地用兩隻手撓頭。
陳酩點了點頭,“其它門的老師應該也會佈置吧?加一起最少也要幾十張了。”
“你別說了。”江言飛快地抬頭看向陳酩示意他閉嘴,“我真的要崩潰了,這個假還不如不放。”
說著又突然想起什麼,臉上的表情改為了疑問模樣,“你假期還要去拍攝嗎?”
陳酩嗯了一聲,視線移到窗外沒再看江言憐憫的表情。
“那你比我慘多了。”江言抬步往他這邊靠近了些,“要不你實在寫不完,我幫你抄點?別太感謝我哦。”
陳酩正要開口拒絕,目光卻看到了這幾天經常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人,於是張開的嘴一直沒發出聲音,直到江言不解地湊近沿著他的視線看向那群人。
江言蹙了下眉,似乎疑惑他為什麼會看向那人。
“你認識啊?”
陳酩搖頭,看著林梧此時正揚著溫和的笑,伸手將旁邊遞過來的水接過擰開。
“哦。”江言將手抱在胸前,看著窗外微微皺眉,“他很奇怪的,你別靠他太近。”
陳酩聞言緩慢地將視線收回,放到江言臉上,“為什麼這麼說?”
語氣平靜似乎只是單純好奇。
江言也收回視線,撇嘴似乎不知道如何阻止語言,嘴張張合合了半天才說出聲來。
“就是你看他不是有很多人圍在身邊嗎?”雖然是疑問句但其實並沒有讓陳酩回答的意思,而是接著開口,“但感覺他只是在利益交換的樣子。”
江言說著說著已經低頭看向了地板,因為感覺自己說得也很莫名其妙。
陳酩沒說話,在江言看來更像是因為自己說得糊裡糊塗。
“啊,就是很恐怖啊,當你覺得已經和對方搞好關系成為好朋友了,但其實在你需要情感需求的時候對方的第一反應是是否獲利……”
“懂了。”陳酩突然說話,將江言努力組織的語言堵在了嘴邊。
江言猛地抬頭,在看到陳酩點頭後激動了起來。
“果然你能懂我,耶我的語言組織能力還是不錯的嘛。”說著伸手摟住了陳酩的肩,對著自己舉了個大拇指。
“嗯。”陳酩沒反對,而是順著他的力道往樓梯口走去。
“反正你們應該也接觸不到。”江言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便隨手指了指牆上的榮譽牆。
“喏,那個就是那人的照片。”
陳酩順著江言的手臂看去,只見那潔白的牆面上貼著用塑膠板製造的年級排名。
而年級前三的名字上有著證件照。
那人的照片很顯眼就在正中間,而下面用正楷標註著[林梧]兩個字。
林梧……陳酩在心裡默唸了一遍。
又看向那張證件照。
依舊是標準的微笑,但陳酩卻從中感受到幾分不耐。
江言正往前走著,並沒注意他。
陳酩視線盯著他的背影,拿出口袋中d對著那面牆按下了快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