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映斕在將手機調成自拍模式的時候,發現徐江義太高了,同框不太好拍,她正愁眉苦臉是要徐江義稍微彎下身,還是自己踮起腳的時候,站在她左邊的徐江義接過她的手機,“我來拍吧。”
“哦,好的。”
就這樣徐江義站在了她的左後側,雖然隔著一點距離,她還是知道這個角度她只要稍微踮起一點腳尖,她的頭就能碰到徐江義的下巴,明明根本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她還是緊張得臉都要紅了,而藏在頭發後面的耳朵已經紅透了,運動手環也在震動得不停。
“要拍了。”
聽到徐江義說要拍了,蘇映斕條件反射地拿出左手比“耶”,並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徐江義從手機鏡頭能看到蘇映斕每一個細微的小表情,他不禁輕微地勾勾嘴角。
“三,二,一。”
這就樣,蘇映斕透過學習通的課後作業擁有了和徐江義的第一張合照,並且在當天晚上她偷偷地把這張照片珍藏在網盤裡,誰也不知道。
在兩個人分手很久以後,即使她換了幾臺手機,她還是可以看到那張合照,偶爾地渴望懷念過去。
……
正在睡夢中的蘇映斕突然呼吸開始不暢,憑她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塞住了她的鼻子,難道是家裡進賊了來滅口的?但是感覺又不太像是人的手指。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竟與一隻白貓四目相對,一隻貓站在了她的臉上?夢好像還沒醒,原來是夢中夢嗎?家裡哪裡有貓。
蘇映斕繼續閉上眼延續睡眠,臉上還是有一種壓迫感,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一下睜大眼睛,並坐起身來。
此時白貓也滑落到被子上發出一聲“喵”的叫聲,蘇映斕開啟床頭燈,仔細一看發現這只白貓似曾相識,徐江義的小貓又進來了?
她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淩晨五點,這個時間點真是要命,今天還要上班,這麼早就醒了,註定又是上班精神狀態不好的一天了。
蘇映斕將小貓抱起,試圖送到陽臺bug處,可是小貓壓根就不往回走,反而在蘇映斕家的陽臺上繼續睡。
她感覺直接讓小貓睡在陽臺上也不太好,她認命地又將小貓抱回了床上。
現在這只吵醒她睡夢的小貓在床上又好像找到了另一個舒服的位置,在蘇映斕的被子上一角眯著眼睛睡著了,小貓倒是自然熟睡得香,不過她這種苦命打工人還是有點崩潰的。
她找出手機開啟微信,憑著對徐江義手機號的記憶搜尋他的微訊號,一搜就搜到了,還是這個微信,微信名也沒變,還是那個【xu】,並且朋友圈一欄下面顯示可以發訊息和音視訊通話,原來他沒有刪掉她嗎?
幾年前分手後她還沒來得及刪掉徐江義的微信,手機就壞了,聊天記錄也都沒有了。
之後她也沒有再刻意搜過徐江義的微信名,她本來以為徐江義刪了她,現在看上去應該是沒有。
現在要發微信或者打電話要他把小貓接走,並提醒他陽臺上的bug要修補一下嗎?
打電話她直覺不太行,不知道徐江義這麼多年有沒有換號碼,並且這樣好像又會讓徐江義知道自己很離譜,一個前任的電話號碼能記這麼多年,並且現在這個點一般人應該還在睡覺吧。
微信她也不想發,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繼續當一個路人,兩個人還是不要繼續有交集的好。
在好一頓糾結後,蘇映斕選擇和小貓一起繼續睡到早上上班。
早上七點半一到,催命般的鬧鐘響起,蘇映斕痛苦地起床洗漱後,一把抱起還在睡夢中的小貓出門,她按響了徐江義家的門鈴。
按了好幾下,都沒人來開門,這人昨天不是還在這個城市的遊樂場嗎?難道又一晚上連夜跑到外市去了?對小貓也太不負責了吧。
沒辦法,現在馬上就要上班了,為了小貓的安全,蘇映斕只好撥打徐江義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居然真的還沒換號碼。
“喂?”
“是徐江義嗎?你的貓……”
在這時,門開啟了。
蘇映斕看到他的頭發都是濕的,看上去剛才他洗澡去了,那好吧,原諒他暫時聽不到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