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中午顧梓峰的高燒才開始退,『潮』紅的臉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像熟睡的嬰兒毫無顧慮。眼看他境況好轉駱晴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剛才高度集中緊繃的心慢慢放鬆,取出之前放在顧梓峰身兩側的冰袋,收走放在額頭上的溼『毛』巾。
發現他身上的襯衫將近被汗水浸溼大半,若隱若現的健碩輪廓讓人垂涎,駱晴走進了衣帽間挑了一件質地鬆軟舒服的純棉t恤,打算給他換上,以免再次著涼。解開了顧梓峰襯衫上的紐扣,隱藏在衣服下的完美身材呈現眼前,能和多金帥氣的的總裁親密接觸,那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事,然而駱晴居然可以坐懷不『亂』,繼續有條理的給他脫衣服。
顧梓峰小腹上的傷疤引起了她的注意,能看出來是最近的新傷。身為秘書對他行程可謂瞭如指掌,卻不曾記得他有提起過受傷的事,風平浪靜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如此一來,駱晴回憶起顧梓峰和李艾的訂婚禮,兩人臨時更改行程匆匆離開上海,跟著還銷聲匿跡一度音訊全無,緊接著連安娜也無辜失蹤弄得滿城風雲,所有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如果硬要說是一切是巧合那純屬胡扯。那天一定有事發生,而且跟顧梓峰的傷還有安娜無辜失蹤有著密切聯絡。
為了李艾可以說連命都不要的安娜,上次酒駕出了車禍差點連命都搭了進去。接著知道顧梓峰和李艾訂婚,竟然開車衝進了顧家別墅,差點給安保人員給擊斃。不是駱晴杞人憂天,實在是安娜的瘋狂已有前科讓人唏噓。對顧梓峰、安娜還有李艾錯中複雜的三角關係,早把身為局外人的駱晴都給看膩了,明明彼此相愛卻非要往死裡傷害。這場愛情遊戲裡沒有贏家,剩下的是彼此的憎恨和惋惜。
有些時候駱晴覺得顧梓峰其實挺可憐,明明比李艾要更早的認識安娜,可惜愛情從來都沒有先來後到,在感情的世界中難免被視作第三者。
艱難的將沉睡在床上的顧梓峰給拉起,為了避免他再次倒下,駱晴讓他靠在了肩上以便能順利脫下身上的襯衫,肌膚親密的接觸讓駱晴血『液』噴張,面紅心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終於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給脫了,駱晴跟著也出了一身的汗,正準備給他套上t恤,殊不知沒捉穩人再次滑落床上,精疲力竭的駱晴唯有放棄了給他穿上t恤念頭,不能否認顧梓峰絕對稱得上秀『色』可餐,具備了男神應該有的魅力和氣質。
擔心光著膀子會著涼給他拉上被子,打算出去給顧梓峰倒杯溫水,畢竟剛才高燒流了不少的汗。房子空間太大格局多,不熟悉佈置的駱晴無意間走進了放映室,中間僅放著一張黑『色』的單人的沙發椅,碩大的熒屏佔據了整幅牆壁,畫面定格在了一個小女孩身上,起來大約才五、六歲左右,頭戴著公主皇冠緊閉雙眼十指交叉站在點燃蠟燭的蛋糕前面,蛋糕上面寫著‘happy birthday ,anna’
出席生日party的不乏上海政商名流,總是如此駱晴還是一眼認出了人群中的victoria,她無論身處何地都一樣耀眼奪目,舉手抬足都如此高貴讓人無法直視她的美。站她旁邊的小男孩黑『色』燕尾服打著白『色』領結,跟女王居然有幾分神似,永遠擺出那副高傲冷峻的臉,除了顧梓峰她想不到還有誰。
沒有任何原因駱晴鬼使神差拿起遙控摁下續播鍵,眼看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起了女孩問,“anna,告訴媽媽,你許了什麼生日願望?”
一臉羞澀的安娜並沒有回答,她用稚嫩捂住了媽媽的嘴巴不停的笑,甜美的笑容都快把人融化,看著她感覺一切煩惱也會煙消雲散。不由的讓駱晴回憶起大學時期的美好和單純,那時候兩人是無話不說的閨蜜,關係太好引來不少人的妒忌和猜疑,暗地裡將她們視為一對。
自從安娜認識了李艾,她的笑裡永遠都帶著苦澀與無奈。駱晴算是見證她們悲歡離合,前一刻海誓山盟接著又吵得山崩地裂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即使作為朋友駱晴充當忠實的聽眾之外無能為力。駱晴並不喜歡李艾,覺得她配不上安娜,但愛情世界裡永遠無法容納別人指手畫腳。作為朋友唯一能做的是開心的時候陪安娜笑,傷心的時候陪她一起難過。
當駱晴打算關掉投影儀,畫面切入到一個幽靜的花園,畫面裡的安正淳一手拿著小型攝像機,另一手著抱著女兒,明明周圍都沒有人卻還要故意壓低聲音,“anna,悄悄告訴爸爸許了什麼願望,好不好?”
跟剛才一樣安娜捂著羞澀的臉,俏皮的模樣盡收眼底,哪怕她現在說想要天上的星星,安正淳也會想方設法給她弄下來,為了弄清楚女兒的想法,安正淳堅持不懈繼續誘導說,“爸爸發誓誰也不說,這樣可以嗎?”
“媽媽也不許說。”
“不說。”
“嗯...我...”安娜小聲了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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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沒聽到,你再說一遍。”安正淳屏住呼吸仔細聽,擔心漏掉哪怕一個字。
“我長大了要嫁給梓峰哥哥。”剛說完臉紅耳赤的安娜將小腦袋埋在了爸爸的肩上撒嬌。
‘噗呲’安正淳忍不住笑了出來,故意逗她說,“可是帥哥都沒良心,你可要想好了。”
“那我也喜歡。”誰說『奶』聲『奶』氣但語氣無比堅定。
十多年過去了,當年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愛上了別人,偏偏顧梓峰對她情根深種,真的應了那一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駱晴輕嘆了一聲關掉放映機,來到了廚房看到餐桌上擺放著各種『藥』,除了退燒『藥』之外還有安眠『藥』和止疼『藥』,難怪睡得更死豬一樣,差點以為他要與世長眠。
離開機場夏憶馨陪葉蓉嘉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站在病房門口那一刻,葉蓉嘉發自肺腑的恐懼將她最後偽裝的堅強吞噬,緊抱著夏憶馨咬著牙痛哭。
夏憶馨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不停的顫慄,於是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的安慰。回想十幾小時前,她獨自漫步在了麓湖公園的小道上,已經走了一天腳都快要麻了。想起昨晚答應了樂梓茵要試著在一起,七上八下的心在也無法得到平靜,“每次遇到想不通的事你都會喜歡走路。”
“你終究還是出現了。”夏憶馨望著眼前把她攔下的葉蓉嘉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跟你一天了,本來不想打擾你,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