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郭羽霖前腳剛走,夏依裴後腳找到夏憶馨控訴男友,將早上兩人的對話內容又繪聲繪『色』的重述一遍,“姐,你評評理他是不是大混蛋,我這樣煞費苦心的都是為了誰?放著前程似錦的路他不挑,非要說什麼趁著年輕出去闖,讀書的時候不懂事可以懷揣著夢想那是天真,現在步入社會還說出那麼幼稚的話是愚蠢,你說對不對?”
“那你說他了嗎?”夏憶馨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擔心被小兩口的戰爭誤傷。
“我想說來著,可沒來得及,他耍脾氣跑了。”夏依裴越說越激動,“這一走了之算什麼,有本事這輩子也別回來,我就不信了,我夏依裴沒有了他郭羽霖活不下去,姐,你說是不?。”
“你別那麼激動,這件事上沒有誰對誰錯,既然學長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逼』得太急,有什麼話慢慢說。”夏憶馨堅持一貫的中立態度安撫,畢竟一個是她敬仰的學長,一個是她血濃於水的妹妹,怎麼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像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盲目的,毫無立場的,站在我這邊給予無條件的支援,安撫我這顆受創的心靈。”果然不該跟女人講道理,特別是跟喪失理智的女人。
後悔剛才真不該讓夏依裴進門,夏憶馨翻了一下白眼說,“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郭羽霖這傢伙不識好歹,我妹為了他的掏心掏肺,不領情就算了還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要不你把甩了,姐再給你找一個,找一個比他帥又多金的富二代,你看這樣?”
“姐,是不是有點過了?”
“到底你想我怎樣?麻煩你的指示更清楚一點。”夏憶馨委屈的說。
“你這人也太沒主見了,我才說兩句你就見風使舵。虧羽霖平日還惦記你的好,做人可不能沒良心。記得高中時候他犧牲私人時間給你加『操』,幫你順利透過體育考試,不然憑你單薄的身體早掛科了。”雖說夏憶馨這個班長是純學霸,卻是十足的運動白痴。
果然不該摻和他們之間的戰爭,鬧半天她成為十惡不赦的壞人,還被妹妹各種的嫌棄。被翻成年舊賬的夏憶馨惱羞成怒,“大冷天的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吃飽了撐?輪流來折騰,你丫的,還蹬鼻子上臉了,到最後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姐~姐~”夏依裴膩歪歪的跟橡皮糖黏在夏憶馨身上撒嬌,“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妹我計較。”
“走開,誰是你姐?我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顏值高卻毫無主見的美女。”夏憶馨的自戀程度可謂登峰造極,一旁的夏依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都怪郭羽霖把我給氣蒙了,一時口快傷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啦。”經管夏依裴說盡好話,可惜夏憶馨都不買賬,站起來準備離開。身手敏捷的夏依裴將她撲倒在床上,手腳並死死的將她鉗制住,雙方展開了一場持久的拉鋸戰。
最終以平日不愛運動的夏憶馨失敗告終,精疲力竭的攤在床上說,“你贏了,我投降。”
“放開你可以,但你發誓不可以逃。”夏依裴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倒是想走也要有力氣吧,你再不鬆手今年清明夏家可是要多一座新墳。”
“幹嘛要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夏依裴還是乖乖的鬆開夏憶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口若懸河的重述兩人的愛情故事,眼看夏憶馨昏昏欲睡,於是搖了搖她說,“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夏憶馨『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欺負人,要是我真的哪裡做得不對,至少你們要告訴我,跟我說真話有那麼難嗎?”憋了一天的夏依裴終於忍不住放肆的大哭。
驚醒的夏憶馨將她摟在懷裡安慰,“我知道你現在很不安,但你應該多給學長多點信心。”
“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瘋子一樣,可我就是很害怕。”
“你怕什麼?”
“我怕他不再愛我了。”
“傻瓜,他怎麼會不愛你了?如果他真的不懂得珍惜你,那你現在糾結是浪費時間,因為結果不會因此改變。反言之,他沒有改變心意,那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看起來像白痴,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著不可能發生的事。無論你擔心還是不擔心,既然都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為什麼不選擇開心的過?至少這樣你贏得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