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不然他可沒時間在這裡浪費口舌。
“去吧, 有道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也讓人家放心!”
許師爺拱手卻步,行了一個告退之禮,轉身離開,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第二日上午,鳳暖和軒轅夜帶著影一他們十幾人,來到永康郡。
他們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喜歡在路上走走,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
大街兩旁的商鋪是琳琅滿目,做什麼都有,各種吆喝聲不斷。
走著走著,鳳暖就發現不對,一些百姓都朝一個方向跑。
鳳暖看到旁邊有個茶館,拉著軒轅夜坐到了長凳子上。
茶館的掌櫃的是一箇中年的婦人,她旁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那婦人一看來了客人,立刻笑臉迎上去:“貴客,你們想喝點什麼茶?”
鳳暖只道了句:“龍井!”
“好嘞,翠竹,去為二位客官沏一壺上好的雨後龍井!”
那個姑娘向屋內走去。
鳳暖又看了眼那些奔跑的人,不解地問道:“掌櫃的,那些人要幹什麼去?怎麼都往一個方向跑?”
中年婦人往遠處看了看,面色憂鬱,嘆了口氣:“他們是去菜市口,午時三刻,要斬了謝小娘子。”
那位婦人也是個健談的,繼續開口:“要說那謝小娘子也是個倒黴的。
他的相公和王天霸是多年好友,二人經常在一起。
他還經常邀請王公子到家中飲酒,結果是引狼入室。
一來二去,謝晚意讓王公子給看上了,結果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官府說是謝小娘子勾搭上王公子,給他相公下毒毒死,又將三歲的女兒推到荷花池淹死。
她還沒嫁進王府,就被夫家的表親告到衙門。
謝晚意也是嘴硬,堅決稱自己是冤枉的。
她在釘板上滾了一圈 ,是九死一生,但依然說她沒有殺人,殺人的是王天霸。
她的相公死了,女兒也死了,家裡的產業都被王公子給霸佔了。”
“那太守不管嗎?”鳳暖眼中劃過一抹怒意。
那婦人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人人都說王家使了銀子,顛倒了黑白。”
“那謝晚意豈不是冤枉?”鳳暖眼中似乎浮現出幽藍的火苗。
那位婦人冷冷道:“這永康郡,基本都是冤案,太守是告狀的和被告的,兩家通吃,錢多者勝。”
“那不服的話,往上一級去告啊!”鳳暖提醒。
“算了吧,那幾個去巡撫那告狀的人,給安了個擾亂公堂之罪,說他們是刁民,當時就被亂棍打死了。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去告狀。
這裡官官相護,告不贏的。”
“那每年朝廷不都是派欽差大臣來體察民情嗎?”軒轅夜問道。
那婦人露出一臉的不屑,嘲諷道:“欽差大臣剛走出京城,這裡便知道訊息。
他們就開始安排,把一些官兵扮成百姓的樣子,讓他們的家人也在街上溜達。
欽差大人一問,都說太守為官清廉,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城中有冤的人,都提前關到大牢,直到欽差大人走了,這裡才恢復正常。”
軒轅夜眉頭緊鎖,鳳目斜挑,眸底閃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