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秦弛含情脈脈的注視裡敗下陣來,低頭有些害羞地閉上眼朝秦弛靠近,然而脖子彎曲了好久都沒有碰到秦弛。
他有些茫然地張開眼,看見一臉壞笑的秦弛才發現原來對方故意在他閉上眼睛靠近的時候往後退。
明明是秦弛主動要他親,他真的靠近了,秦弛竟然還要故意逗他玩兒!
許頌真的生氣了,繃著表情想要抬頭扭開臉去看風景,但還沒挺直脖子就被秦弛按住了腦袋,咬住了嘴唇。
對方親時還帶著低啞的調笑聲,像是在對剛才的捉弄成功耀武揚威。
許頌閉著唇不給繼續親,他就親得更重,掌心也勾著許頌的衣邊碰到了那段細腰,旖旎地朝胸腹撫摸上去,手指從某處地方刮過讓許頌防不勝防地張嘴呼了一聲。
嘴唇失守了,秦弛輕而易舉地闖入了牙關,食不知味地勾弄深吻,將那片溫熱的區域攪動得濕軟無力,將許頌刺激得眼尾洇濕。
許頌大腦都是麻的,他本來就反應慢又被吻沒了意識,最後連列車駛出觀景區也沒發覺,直到被親得手腳發軟仰頭喘氣聽到遊客的嬉笑聲才發現他們已經到遊樂園另一邊了。
秦弛毫無負罪感地看著許頌一臉慌措,甚至有些饜足地依靠在許頌的肩膀上,擺出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他們在遊樂園玩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把裡面的專案玩完,許頌的確還沒休息足,走路久了總覺得腿軟,到了午飯時間便疲憊地上了車,跟著秦弛去附近餐廳吃特色菜。
這裡海鮮多,做法各式各樣,許頌對味道十分敏感,吃不了一點生的,所以有一大半吃法他都品嘗不了,但即便這樣,許頌也嘗到了不少美味。
他上午玩得好滿足,下午回到酒店一消退下來瞬間焉巴了,跟被抽了活力似的,鑽在被子裡打盹。
秦弛將今天拍的照片傳到電腦上,打算到時候回去列印出來,他側頭看著腦袋墊在枕頭上,上下眼皮打架的許頌,伸手去託他下巴,笑著問:“困了怎麼不睡。”
許頌有點迷糊地唔了聲,含糊說等哥哥一起。
秦弛抱著電腦的話,許頌就只能自己硬邦邦睡在旁邊,他不好意思直白地說想要秦弛抱著自己,於是傻傻地在秦弛大腿邊等著秦弛一起睡覺。
秦弛聞言心像是被捏了一角似的,酸軟無比,他將電腦放到床頭櫃邊,將許頌攬到懷裡抱穩,然後去幫許頌揉腿,低聲問:“腿還酸不酸?”
休息了一下許頌已經好多了,他很困艱難地想要搖頭,實際上完全沒有做出動作,反而因為秦弛揉得很舒服懶散地舒展著眉毛,轉眼就睡過去了。
兩人下午沒出門一覺睡到了黃昏,在酒店露天餐廳一起看夕陽,這裡給許頌的感覺太輕鬆了,他幾乎想不起來任何的傷心事來。
白天就算是待在酒店裡看海聽海浪聲都會很開心,更別說白天出去玩傍晚還可以去海邊撿貝殼和海螺回去給秦弛串手鏈和項鏈。
只可惜許頌的大腦裡始終提著一根筋,提醒他被荒廢的練車,甚至還在手機裡刷到推薦影片裡關於豚鼠長時間沒有主人陪伴就會産生抑鬱的解說。
雖然他每天透過影片監控看到豚鼠跟別人互動時依舊十分活潑,也依舊很擔心,甚至有點吃味。
許頌自己都還沒跟新寵物完全混熟,看著別人跟豚鼠互動自然心裡不好受。
秦弛原本製造牽掛的目的達成了,但沒想到第一個坑害的就是自己。
他計劃的其他度假活動還沒實施,許頌就有點戀家了。
“我們去海洋主題遊樂園,又去海灣玩了潛水,還去熱帶植物園收集了標本……”許頌趴在秦弛的肩膀上將這一週去過的地方一一數過來,捂起自己的手指高高舉起手臂跟秦弛笑。
“我們去了好多地方哦!玩得都很開心,感覺已經夠了呀,頌寶一個人,唔……”許頌停頓了下,重新找了個措辭,“一個豬在家會很孤獨的。”
“專門請了人在家照顧怎麼會孤獨?”秦弛將他的手按會原位道。
秦弛這話跟那些生了小孩不照顧,把孩子丟給保姆照看的富豪工作狂一樣,許頌表情十分反對地說:“這不一樣,而且我還要練車考駕照,我好久沒學了,會生疏的。”
而且許頌覺得旅遊好花錢哦,他以後上班的工資好像根本養不起秦弛。
是的,許頌還想像秦弛一樣,以後工作了反過來養秦弛。
幸好許頌沒有把想法說出來,不然秦弛真的會感動得抱著他狠狠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