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聞言猶豫著觀察秦弛神態,將手機抬近了一些,有些拘謹地問:“這樣可以了嗎?”
秦弛氣息比之前重了些,聲音帶著一絲啞意說可以了。
他近乎痴迷地注視著螢幕中青澀的面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可惜手機螢幕畫素有限,並不能把許頌現實中的模樣完完全全投映出來,但這對秦弛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眼底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愛,低聲重複地呢喃著:“真好看啊……頌頌……寶寶……”
聽清秦弛的聲音後,許頌脊背嗡地麻了,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跟秦弛網戀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聽見對方叫他這個稱呼。
“害羞了麼?臉好紅,好可愛,原來頌頌平時害羞的時候是這樣的麼……”秦弛微微湊近螢幕,近乎貪婪地觀察著許頌臉上任何一絲變化,彷彿想要將這些畫面永遠刻進腦海裡。
許頌抱著手機,聞言羞赧地彎下了腰,半個人趴在桌面上,抬起一隻手臂去遮擋自己臉上的神態,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被框在眼鏡中,有些呆地睜著去觀察秦弛。
這個視角令秦弛急促的呼吸近乎壓持不住,他又低低叫了聲寶寶。
許頌外漏在發間的耳朵已經完全失去了原來的膚色覆蓋上另一種濃重的色彩。
他彷彿整個人都燒了紅,秦弛每叫一聲,他的心跳就變得更加劇烈幾分,強而有力的節拍佔據著他的大腦,令他無法快速作出反應。
許頌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擒住了,短暫地無計可施,於是以躲藏的方式,將眼睛、額頭都埋了起來用手臂遮擋著,只在鏡頭中留下一個蓬鬆的腦袋。
即便後面秦弛沒再叫他了,他的心跳也依舊不正常地運作著,渾身燎著燥意。
許頌躲避的反應令秦弛有些懊惱,他想將人重新哄出來,但不論如何,許頌都不願意動了。
許頌的臉頰窩著在手臂間,感受著心髒不斷傳來的悸動,聲音有些甕聲甕氣地說:“我不想開鏡頭了,哥哥,我們還是語音聊天吧。”
秦弛溫柔的表情聞言有些撕裂,他眼底翻滾著洶湧的偏執,盡量控制著語氣問:“為什麼?這樣不好嗎?”
許頌悶頭說不好。
他眼前還架著眼鏡,趴下時壓得鼻樑有些疼,但因為剛才淪陷在燥亂的心跳中許頌一直沒有察覺。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鏡框放鬆了一些,而後小聲地抱怨:“感覺好奇怪,我不想開鏡頭了。”
秦弛沒有第一時間作出答複,只是桌邊的藝術品被他強大的力道捏變了形。
即便已經完完全全得到了許頌的信任,許頌也依舊不受他的控制呢。
秦弛內心有些陰沉地想,表面上卻和諧地準許了許頌關掉鏡頭。
幾乎在許頌關閉鏡頭的同時,秦弛按下了螢幕上的錄屏結束鍵。
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錄屏存進相簿,點開時還有些卡頓。
他低頭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而後將錄屏傳進電腦中。
電話另一端的許頌並不知道自己的面孔被放大在電腦投影之中。
他毫無防備地看著螢幕中秦弛認真的神態,以為對方跟平時一樣在處理什麼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