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早上許頌難得睡了個懶覺。
平時即便沒有作業許頌也會早起複習和背誦知識點,但昨晚跟秦弛通話後,他莫名生出了放鬆的念頭,於是把平時六點四十分的鬧鐘關了。
週末李潔要去商場上班,許高富出門跟朋友小聚,許清寶去了畫室,許頌九點鐘起來時,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將李潔留下的燒麥熱了熱,端出來時先拍照發給秦弛看,而後才慢吞吞地開始吃。
拍攝的照片畫素依然畫素很差,但亮度高了許多,像是給畫面覆著一層灰白的霧。
照片是許頌單手託著碟子拍的,角度很潦草誤將手腕也拍了進去。
許頌的手腕有些瘦,那裡膚色和他身上其他地方一樣白皙,小小的腕骨關節凸顯著像是一塊外露的玉石,令人不禁想要握在手中來回摩挲。
秦弛目光灼灼注視著這張圖片,從碟子邊緣彎曲的手指滑過最後再到手腕關節,每一處地方都讓他近乎痴迷。
許頌撐著下巴,反複攪動著粘牙的糯米,等待秦弛的訊息。
不知秦弛是不是在忙,他圖片發出去好久,對方都沒有回訊息,就在他吃完早餐帶著碟子回廚房時,秦弛的訊息才發過來。
對方發的竟然是語音,許頌想到昨晚,動作不自覺地卡頓,他調了調手機音量將手機靠在耳邊,點開語音,秦弛溫潤的嗓音從聽筒中傳過來。
“頌頌早餐吃好少哦。”
許頌聽完心跳像是漏了半拍混亂著,回過神時,他感受了下自己的肚子,幾個燒麥吃完飽腹感剛剛好。
他沒有像秦弛一樣發語音,而是慢吞吞打字。
頌頌:不少了,哥哥。
頌頌:燒麥是糯米餡的,很容易吃撐。
秦弛的語音又發過來,帶著微弱的笑意責備:“我給頌頌發語音,頌頌也應該回語音才對。”
許頌聞言耳後嗡地熱了,他垂著頭逃避似的打字:我要去洗碗了,哥哥。
發完,他扣住手機任由訊息提示音響了也不看,掩耳盜鈴地開啟水龍頭,低頭清洗碟子。
秦弛看著未回複的聊天介面,有些懊惱地皺了下眉。
有些把人逼太急了。
……
午飯時,李潔忽然提到許頌班級群裡的家長會通知。
許頌高一高二的家長會都是李潔在參加,一開始她還能心平氣和,後面看到許頌的成績一直不上不下便有些不滿意了,高二那回許頌勉勉強強考進年級二百名,李潔看著滿意不少,但回家時嘴裡卻一直在跟許頌強調:“二中的水平,進了年級前一百才能穩重本線。”
她本意是想讓許頌努努力沖沖年級前一百,然而在那之後許頌的成績一次比一次差,她自然而然對許頌失去了期望,這次家長會想讓許高富去。
“我沒時間,廠裡最近在趕貨。”許高富不耐煩拒絕。
李潔啪地放下筷子,“你也就核對一下單子而已忙什麼?”
“跟你說了也不懂,我沒時間。”許高富臉色不改道。
許頌聽著李潔跟許高富的來回推脫聲慢吞吞吃飯,許清寶刷著影片,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插嘴:“沒時間那就都不去了唄,又不是全國大會,有什麼好急的。”
夫妻兩人聞言都訓斥了許清寶兩聲,讓她不要插手大人的事情,而後卻都默契地沒再提家長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