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為何在城中?”
“這說書的以前說的不對”
“所以你就來改了傳聞?前朝大官?”最後一句落下,那白影渾身震了震。
“咒牌或者叫福牌一事你可知道”
那人微微一愣,神色有些發苦,“知道”
夜無冥道,“那牌子確實是叫福牌?”
那人點點頭,“城裡的人後來是這麼叫的。”
“那時候他身子不太好,我聽聞那木頭能止痛,讓他好受一些,就雕刻了許多”,因為那時的仰望是真的仰望,後來的恨也是真的恨,一氣之下就將這些牌子連帶著玉匣摔在了樹根下。
那人的聲音很輕,顯然是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多年的等待讓他虛弱不已,“他是被我所連累,後來人們便叫這個牌子為咒牌了”
“被叫咒牌是哪一年?”
“他離開的那一年,不過百年前周圍城裡的人都叫它福牌了”
夜無冥挑眉,“那你為何還在這說書人附近?”
“總是想…再聽一聽他的名字”
梅清寒對他道,“我可以送你一程”
那人搖搖頭,“我想再等一等”
他意已決,兩人也不再多說什麼。正要走,梅清寒忽然駐足道,“輪回後的人還是那個人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是與不是都請容我再等一世吧”
“你的錯上一世已經償還,這一世他未必會來。你出不了檀溪城,或許永遠等不到”
那人看向遠方,“哪怕遠遠的看他一眼,就一眼”
“又有何用呢?”
“便能心安”
梅清寒二人不再逗留。
飛舟上,夜無冥道,“百年前應是觀海在世那些年,所以這牌子極有可能是作為福牌被戴在身上,而觀海也知曉福牌被當做咒牌一事,情急下將牌子塞在了楊竔身上。
梅清寒神色冷肅,“若是她的,那就不同了”
夜無冥看出了他神色的凝重和眼中隱隱的猜測。
“楊竔的罪責是對溫扶生的懷念,同樣對溫扶生有著深厚感情的還有一個人”
夜無冥點了下頭,“溫扶靈”
當初所有人中,最有立場站在溫扶生那邊的只有溫扶靈,可當時她臉上的驚訝與悲痛太過真實,讓所有人忽略了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