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寧蹙眉道，“這是什麼牌子？為何還有魔氣？”
溫扶靈遲疑了下，看向衡文景皺眉道，“看著像是我們曾在人間見過的咒牌”
衡文景點了下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楊竔，吸了一口氣向眾人解釋道，“這是民間流行的一種東西，有點類似於厭勝之術，但是卻並沒有多少傷害性，多是起到安慰之意罷了”
楊竔怒道，“這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何在我這”。
顧方寧瞥了他一眼，“這不是要問你自己，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痛恨溫扶生為魔頭，可是你痛恨的究竟是魔，還是溫扶生一人？”
“你究竟是誰？”溫扶靈頓了下，有幾分不可置通道，“我哥哥何時招惹過你！”
衡文景看向縮在角落的周掌櫃，“周掌櫃，你可知那陶三是何時撿到的畫像？”
周掌櫃昏過去一輪，如今面色蒼白地回憶，“大概是前月，對，前月初三左右”
衡文景面沉如水，“楊竔，這真的是你做的嗎？前月初三左右，我記得那時你正好不在山中，你去了哪？”他本不願相信楊竔確實與畫像一事有關，可是如今楊竔處處透露著端倪，這牌又自他身上掉落，這如何也有些說不過去。
楊竔看著眼前的木牌沉默良久，忽然他輕嗤一聲，“是我做的又如何！”
“啪！”溫扶靈瞬間來到他面前，一巴掌揮了過去。“為什麼！我哥哥早已仙去，哪裡惹到過你你要這樣做！”
楊竔抬手欲還擊，卻被一旁的顧方寧揮出的劍刃止住。
楊竔一時被阻，又掃了一眼對面眾人。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一般，嗤笑一聲，“仙去？溫少主是不是忘了他早已墮入魔道”
溫扶靈本就發白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攥著的手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真是奇怪，所有人都知道溫扶生是個魔頭，可偏偏你如何都不相信，真該讓你看看當初他入魔時的那副樣子，只怕就算是你，依然會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衡文景連忙扶住溫扶靈，怒道“夠了！”
溫扶靈掙開衡文景，驀然笑了，“你以為我沒見過嗎？如果可以，我倒是願意如此”
楊竔瞪她，“瘋子，你們兄妹都是”
溫扶靈湊近他，眼中同樣迸出對對方的憎惡，“我是瘋，可你一個借大義洩私憤的偽君子又好到哪去？”
一直沒有開口的梅清寒忽然道，“你入紅塵谷之前可曾住在南域？”
楊竔神色一頓，梅清寒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南域……”溫扶靈忽然瞪大了眼，“你…”
這時就連顧方寧也有些明白過來，“南域…難道他是雲溪鎮的人？”
傳聞當年溫扶生入魔霍亂蒼生，雖然此後於紫雲臺自戕謝罪，可是錯已犯下，其中南域雲溪鎮便是其一。
楊竔眼中帶著幾分恨意看向溫扶靈，“所以溫扶靈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他”
溫扶靈沉默半晌，忽然抬起頭來，一雙原本憎惡的目光染上止不住的哀傷，她眼底含著淚光啞聲道，“可是他已經償命了”，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經發顫。
楊竔目光如淬了毒，指著自己，逼視她，“溫扶靈，那是多少條人命？他償的過來嗎？我就活該流離失所？”
“他一個人的命，抵得了一座山的人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