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戎和邱鹿兩臉懵,兩個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看還真有些夫妻相。
“這他媽也可以?!”徐子戎梗著脖子說。
“我和你一起去找水,女孩子們在這裡看著行李吧。”我提議。
邱鹿立刻說:“這裡人都沒有一個,還需要看什麼行李?”
溫聆玉也點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去,萬一遇到了什麼也好有個照應。現在連手機訊號都沒有,我們也通不了訊息,萬一走散了可怎麼辦?”
兩個女孩子這麼堅持,我便說:“好吧,那我們一起。但林子裡不像水泥地上,路不好走,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溫聆玉和邱鹿連連點頭。我們背上揹包,把大件的帳篷留在了原地,便一起向著森林裡出發。
森林裡土地微濕,上面生滿了高及膝蓋的野草,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地面,只有腳踩上去是柔軟的。我們走慣了城市裡堅硬的混凝土、瀝青路,這樣甚至不能被稱之為“路”的路,倒是真沒有走過。
不過魯迅說過:“世上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我走在最前面,徐子戎墊後,兩個女孩子緊緊地跟隨著我們。
越往樹林深處走,樹木的排列越密集,光線越陰暗,雜草也越多。幸好樹高草低,行走起來並不十分困難。
我撥開擋在前面的雜草,用撿來的木枝敲敲打打,以防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會有蛇蟲鼠蟻。
說來也是我運氣好,我的木枝好幾次都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動物,或許是蛇,但它卻沒有攻擊,連影子都沒被看清就溜走了。
我們提心吊膽地走了一會兒,忽然我聽到了清脆的潺潺的聲音,躍入耳中猶如仙樂。
“是水聲!”我驚喜地脫口鼓舞著身後,緊接著,我眼前驟然一亮——
遮天蔽日的樹木裂開一個小口,露出一小片天光!
一束兩米寬的溪水正潺潺地從未知的源頭流淌而下,太陽正在當空,落照在溪水上,映出個灼目的影子。這小溪清澈地倒映著兩邊繁茂的樹木,宛如溪水中還有個森林世界。溪岸邊是深褐色的泥土和沙石,一腳踩上去就是一個松軟的腳印。
“太好了!是溪水!”邱鹿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去。她俯身用水杯滿滿接了一杯,也不嫌棄裡面還有些泥土沉澱,嘴巴湊上去就是滿滿一大口,頓時解了難捱的渴意。
我喉嚨裡早就幹得快冒火了,趕緊捧了一口清澈的溪水進嘴裡。森林裡的溪水入口冰涼,但卻有著一股甘甜的味道,順著肚子往下滑,讓人精神一爽。
“鹿鹿!帶回去燒開了喝!”溫聆玉的嘴皮都幹得翹起來了,但依然堅持著,“外面的生水很容易有寄生蟲,喝了不安全。”
邱鹿拍了些水在臉上,笑著說:“我都要渴死了!我寧願被蟲在肚子裡咬死,也不想渴死!”
於口洗口證口梨. “別說死不死的!”溫聆玉細聲細氣地說。
“哦……”邱鹿應了一聲,彎下腰,突然趁溫聆玉不備,一捧水灑在她臉上,“我們好姐妹要死一起死!”
溫聆玉裝作氣惱的樣子,立刻發起反攻。
一時隊伍裡苦悶的氣息都被她們的笑聲沖散不少。發現這條小溪居然是我們這幾天以來,唯一一件幸運的事情。
我尋了個大石頭,坐在上面歇腳。目光隨意地掃過密林。這裡綠意豐富,就當放鬆眼睛了吧。
忽然,在小溪對岸,一塊怪異的石頭進入我的視野。
我皺著眉,凝神去看。
“怎麼了?”徐子戎走過來。
他是體育生,視力極好。我指著對面問:“你看看,那個東西……是個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