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受委屈了嗎?”他突然音量降低,細細地說。
“我的……夢想……被人……撕……掉了。”我哽咽著說。
“你想考哪裡呀?”
“廣州……大學。”
“加油呀。別聽他們的。別管他們。”
“我想距離你近一點……”
“我們現在距離就很近。”他這樣跟我說。
明明一個人在北京集訓,一個人在廣州讀書,相差幾千公裡。卻有種,此刻他就在身邊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安心。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你不開心可以隨時找我。我在呢。”
“好。”
話音剛落,校醫便推門進來了。我見狀,立馬急急忙忙藏好手機。
校醫進來後,嗤一聲笑了。“陸吔啊?你咋這麼搞笑呢?”
我把頭扭向她。頭上直冒汗,難道被發現了?
“你看看你的臉都被打腫了,還調眼淚,搞得眼睛也腫得像個豬頭一樣,哈哈,笑死我了。”校醫捂嘴笑了起來。
我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校醫也是個大美女,不過她給人上藥倒是挺簡單粗暴的。
“你看看,多好看一張臉,非要惹校霸,被打了吧?老師也是不會救你的。”她一邊上藥一邊講。
“啊”我痛出眼淚來。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都叫你別流淚。”她沒好氣地說。
我連忙握住拳頭,不讓我的嘴巴發出聲音。
校醫發現了我這一動作,“行了,別鼈了,痛就喊出來吧,憋著多不好。”
我倒是想叫也就不出來了。
“看你傷好的也差不多了,醒了就去上課吧。高三了,多點時間學習吧。”她打著哈欠,不耐煩地說。
我點了點頭,實際上臉上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