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著那背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可是他卻知道,那女人身上雖然沾染了一些屍毒,可是卻並不會被傳播。
兩個多小時後,就看到十多輛車停在了門口。
村子裡的人都走了出來,都對著這些豪車不斷指指點點,尤其是最後面的那個潑婦,這會嗑著瓜子道:“呦呵,這一家病秧子還有人敢上門,真是奇了怪的,怎麼著,那些城裡人不怕死啊,這一家子都是那有晦氣呢。”
“你這是羨慕,人家這是來了貴人呢。”旁邊另一個老頭道。
“貴人?我呸,一個傻子、一個瘋子,還有一個發死人財的,要我說,人家這是找上門算賬了。”潑婦道。
秦川聽著那些人的討論,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那黃九兒子黃九郎,他卻一臉的平靜。
他雖然不是很聰慧,可是卻能聽得懂這些話。
可他表現的很是平常,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彷彿這些話並不是在說他們家一樣。
“把東西放下回去吧。”秦川對著魏國安道。
魏國安點了點頭,而後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那邊的小院子之中,而後就招呼所有人離開了。
秦川自己接了一盆水,而後獨自一個人在那邊熬製起了草藥,銀針在那邊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一直到了中午,那草藥味幾乎是遍佈了整個村落,可是卻沒人敢上門詢問,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見到。
人心的薄涼,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人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可此刻,遠親、近鄰都是一樣,都是那種致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我說小哥,你這是要禍害我們全村的人麼?你弄得這些藥物該不會是要治療那個挨千刀的吧,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時候,潑婦站在了自家的房頂,對著秦川喊道。
她那一臉的嫌棄,可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更多的她還捂著鼻子。
秦川沒有搭理他,而是把裡面床上的黃九給抱了出來,只是兩個凳子,就支撐住了黃九那瘦弱的身軀。
而這一刻,那潑婦房頂上的人越來越多,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可當秦川把那衣服脫下後,赤裸著上半身的黃九身上那些黑褐色的斑點,還有那小疙瘩都出現後,那些人就彷彿是看到瘟神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於,那關門,關窗戶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那邊的房頂上在也沒有一個人,哪怕是看熱鬧都沒有。
秦川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用銀針,一一把那上半身的疙瘩給點破,那種黑黃色的膿水就流了出來,還帶著一股惡臭味。
秦川不斷的的戳破,那膿水幾乎都匯聚在了一起,而後落入那下面裝滿水的水盆之中。
水盆內的水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秦川在裡面滴入了高濃度的酒精,還加入了一些硫磺。
所以,那水的腐蝕性可是很強的。
隨著膿液進入了水盆之中,立馬就出現了那種冒著泡泡的情況。
足足半個小時,秦川才清理掉了這上面的疙瘩。
隨後,秦川把那邊在藥鍋之中的藥水給拿了出來,滾燙的藥水,在陽光下還冒著那屢屢的白煙。
秦川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拿著一塊毛巾放了進去。
泡了足足得有五分鐘,他才緩緩的用鑷子把那毛巾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