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覺得...自己似是遇到了某種問題。
但單純的他卻是不知...自己遇到了什麼問題,更別說如何去解決問題。
於院落之中側首,未見春水,於院落之中回眸,未見遇安,於院落之中轉身,僅見自家房屋門窗皆閉,自然也就不曾見到妹妹。
而在這最為需要幫助的時候,夏寒不禁覺得...似乎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幫助自己,或者說於此刻忽感...整個世界中,似乎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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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獨的,也是無助的。
於孤獨中辭別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亦於無助之中迎來了夜的寒涼。
僅是剛剛入夜,即是有著熟悉的聲音,傳至夏寒耳畔...“你違背了法理。”
“我似乎真的...違背了法理。”夏寒轉身回首,即見“自己”正倚靠於矮牆之上,且是一言便讓他知道了問題所在。
“這是一種降低成本的手段,而絕非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至此亦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問題很是簡單,且依舊是存在。而朱家管事的手段僅僅是...把即將到來的暴亂,轉變成了你殘害了無數百姓的事實。”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如果是無數百姓引發了暴亂,那麼朱家到了最後只能是用錢息事寧人,畢竟世家再大也要顧及城內百姓的悠悠眾口。但是經此一事之後,倉庫中想要發動暴亂的百姓即是得到了震懾,而已經發生的所有問題,皆是出於你的身上,不是麼?”
“所以說...解決我一個,要遠比解決無數引發暴亂的百姓...輕鬆得多?”
“的確如此,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的確違背了法理。”
“我...”
夏寒百口莫辯,自己回想今日所發生之事,縱有管事在後策劃,但無論是殺人的方法還是所殺的目標,皆是由夏寒定下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夏寒說了謊。
看上去是…殺了那些受到蠱惑,且是即將引發暴亂的百姓,但那些死去的百姓是否真的受到了蠱惑、是否真的會引發了暴亂,誰也不知。
在人背後說上幾句閒話便要死?這無疑是一種...刻意的報復。
“也許我們應該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夏寒”依是有問,且是笑眯眯的問著。
“朱家會將一切罪責推到我的身上,並捉我去見官,從而將我當做那替罪的羔羊?”夏寒有答,卻也依是無比天真的答案。
“呵呵...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你可莫要忘記,你在倉庫之中已是當著無數人的面認下了罪責,不是麼?”
“夏寒”依是笑言,而夏寒也是回想起之前,在倉庫中對著千餘百姓所說的那句...“鄙人藉助三犬爪牙除去這些百姓實屬無奈”,看似是無奈之言,但實際上卻是認罪之證。
“縱是有罪...也當有辯解的餘地才對。”夏寒依是天真而言,不過言辭雖是天真,但模樣卻是化作了冷汗淋漓、驚慌失措。
“那你說朱家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呢?要知道...將一切罪責推到一個死人身上,要遠比推脫給活人簡單的多,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些什麼的。”“夏寒”依是笑眯眯的模樣,雖然說的是殘酷現實,卻也說的頗為輕鬆。
“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夏寒哭腔而言,且是對著身前的“夏寒”尋求著方法,畢竟在此之前,“夏寒”曾說可以依靠他。
“這個簡單。”“夏寒”依是笑言,且是取出長柄提燈一盞,交到夏寒手中之後,即是再度開口:“只要你將鮮血滴入燈中的蠟燭之上,便可引燃燈燭。你要提燈出門,且要順著長街一路向北,若在朱家將你殺死之前跑入廟堂,並向廟中所奉的散仙大人講述出一切實情,即可得救。”
“那這盞燈...?”夏寒雖慌,卻也有問,覺得若是按照“夏寒”所說,那麼這盞燈似乎便沒有任何用處。
“長生燈燭,人在燈燃,人死燈滅,換句話來說即是...只要燈燭未熄,你便不會死去,若是燈燭熄滅,你便會死。”
“我不拿...我不能拿!”夏寒聽聞“死”字,即是驚慌退後,且將手中提燈丟到一旁,顯然是覺得提燈過於怪異。雖然很多人都說人死如燈滅,但也不會真的有人將自己的性命,化作一盞輕易便可熄滅的燈燭。
“先不要急著拒絕...只有你將鮮血滴在蠟燭上,燈燭才會亮起,而且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保護一盞燈,要遠比保全自己的性命,簡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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