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時,梁松的王府之中的一間密室也在秘密商談,而且氣氛異常緊張。
身為三皇子,睿親王梁松此刻卻毫無皇子的尊嚴與氣勢,反而單膝跪地,拜服在一個黑衣人的面前,完全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
好在密室之中並無第三人,只有他與黑衣人,否則被人看到堂堂的三皇子竟然給人下跪,那將是多麼震撼人心啊!
“尊使大人,小王已經按照您的指示發出了公告,明日就將那批死囚處死。至於那個人,我早已將他掉包了,而且一直藏在我的王府之中。”梁松就像是一個奴才一樣,而他面前的黑衣人卻更像是一個王者。
有時候就是這樣,哪怕具有親王的身份,但卻不具備真正王者的實力和藐視天下的氣魄,相反,就算沒有皇室血統,但卻遠比皇室高貴,因為他們有絕強的實力。
“除了你自己以外,還有多少人知道此事?”黑衣人的語氣很冰冷,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沒有人了,凡是參與此事的人都已經死了。”梁松始終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黑衣人,似乎對方隨時會一口將他吞噬一般可怕。
“那麼他曾經是否與其他人談論過什麼,也是否提到十六年前的事情?”黑衣人的雙眼緊盯著跪伏在面前的梁松。
“也沒有,而且小王一直沒有讓他與別人有過接觸。”梁松老老實實的回答,絲毫不敢有一絲隱瞞。
“你處理的很好!”黑衣人微微點頭,顯然對此頗為滿意,“一會兒就將那個人交給本使帶走,至於你,一定要將剩下的事情處理妥當,不能留下一絲痕跡,明白麼!”
“小王明白!請尊使放心!”
梁松的內心其實無比的憋屈,想他堂堂一位皇子,卻不得不像個奴僕一樣對眼前的黑衣人卑躬屈膝,實在令他羞憤欲死。
但他卻毫無反抗之心,因為他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就已經被對方那恐怖的手段所徹底折服,而且在他的軆內至今還留在隨時會要他小命的劇毒,他稍稍流露出一點不滿,恐怕就會死無全屍。
相比於尊嚴,他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看到梁松如此的聽話,黑衣人露出的那雙狹長的眸子之中時刻閃爍著一抹得意,同時也不斷放射出陣陣陰寒的光芒,真是攝人心魄,令人生寒!
“此事結束之後,本使會給你適當的賞賜,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也為本使盡心盡力的辦事,否則你知道後果!”
“謹遵尊使大人的教誨,小王願肝腦塗地,不負尊使大人的期望!”梁松雖然這麼說,心中卻不是滋味,但也要強迫自己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姿態。
“好了,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馬上親自去將那人送到本使這裡,不得有誤!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黑衣人就像是驅使牲口一樣,對梁松肆意發號施令,就好像這裡真正的主人不是梁松,而是他自己。
“請尊使大人稍後!小王這就去辦!”梁松連忙應了一聲,立刻站起身,急匆匆的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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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巖、穆老和楊七已經離開了幻月樓,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回到牧家,而是分頭行動,準備收買一批街頭流浪漢和乞丐,還有一些街痞流‘亡民’,讓他們在明日製大肆造各種事端,也包括縱火,只要能引發混亂,幹什麼都行。
在奉天城,有很多地下幫會,都是由社會底層人員所組成,找他們做這種事也再合適不過。當然,付出的代價也不會是小數目,不過對林巖來說都不值一提……
就在他們三人做這些準備時,祁冠雄卻來到了幻月樓的地下密室之中。
此刻這裡除了祁冠雄,還有夏閣老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他一身華服,身材修長,頗為英偉,相貌英俊,不失斯文,看上去沒什麼架子,但卻總會讓人覺得他的眼眸之中有些許陰鷙,可見他絕非易於之輩。
這個年輕男子首先開口了,“祁冠雄,你如此緊急的要見本王子,究竟有何重要之事?”
“回稟殿下,屬下需急調一批人手,還望殿下應允!”祁冠雄向著年輕男子先行了一禮,然後畢恭畢敬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祁冠雄的祁連家族根本拿不出二十名真罡境強者,哪怕是築基境的高手也找不出一百名,他只能求助於他的主子,也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男子。
“你統領祁連家族,難道還缺少人手麼?你又何須向本王子報告,而你究竟打算做什麼?”年輕男子皺了皺眉,似乎有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