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魔千秋是個男子,若他是個女子,以兩人情|事的頻率和每次晉離貢獻出來的東西而言,足以讓他懷孕數次。
從這一點上而言,神獸實在比人類強出太多。魔千秋一生未曾嘗試過元神交融的雙修,但他覺得,他和晉離的情|事絕不下於任何雙修,那樣的極爽足以令理智如他都沉淪其中,一次次地說出連自己都不敢回想的話語。
等到兩人荒唐了整整三年後,魔千秋終於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三年裡,他們隔三差五地做那種事,休息的時間極少。就算境界再高、實力再強,魔千秋也覺得自己被榨乾了,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會被活活做死。
魔千秋毅然道:“我得先回魔道宮一趟。”頓了頓,他瞥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妖尊一眼,道:“你不許跟過來,絕對不許跟過來,知道嗎!”
晉離乖巧地點頭,卻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可以跟過去?”
魔千秋不假思索道:“我還沒把你的訊息告訴戚珞他們,你怎麼可以來魔道宮?你一來,我們的關係不就曝光了嗎。”
晉離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魔千秋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怎可告訴他們!”
晉離身子一僵。
只聽下一秒,魔千秋繼續說道:“想要告訴他們也可以,只要從此以後你在下面、本尊在上面,本尊就可以毫不遲疑地告訴他們,再直接昭告天下,然後辦個結親大禮,邀請天下大能,怎麼樣?”
晉離:“好!”
魔千秋抱著詫異的心情回了魔道宮,過了一個月,又再次找了個藉口回了龍島。
他有點不大相信晉離怎麼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可等到晚上,當他被這個人從下往上貫穿時,魔千秋卻咬牙切齒地一腳將這隻神獸踹下床,怒道:“你便是這樣履行承諾的嗎!”
晉離微愣,一臉迷茫地說道:“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剛才難道不是嗎?”語氣真誠。
魔千秋:“……”
至此,兩人開始了熱戀期後的第一場冷戰。
魔千秋早就說過,自己脾氣不好,這一次他惱羞成怒,整整三天沒有理會晉離。
晉離不解地與他說話,魔千秋便輕哼一聲,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劍。
等到第三日時,兩人站在湖中心的小亭子中,魔千秋自顧自地與自己下棋,根本不讓晉離插手,可他的棋實在太臭,每一步都讓晉離忍不住地出聲提醒。
魔千秋乾脆擾亂棋盤,去看風景不再下棋。然而當他轉過身的一剎那,卻聽一道輕緩徐柔的笛聲響起。修長手指摩挲著光滑圓潤的笛身,當他吹出第一個音時,便萬物寂靜,只聞笛聲。
魔千秋驟然怔在原地,雙眸睜大。
這笛聲清亮徐悅,彷彿是龍吟一般,攜卷滔滔江水而來,有時又如窗欄聽雨。
然而,令魔千秋真正驚訝的不是笛聲的美妙,而是……這音樂的熟悉!
他聽過這首曲子,他一定聽過這首曲子!
從第一個音響起的時候,他的記憶深處就有什麼東西慢慢甦醒。這樣美妙的仙樂,應當是在一處人間仙境才能響起,吹奏它的人應當有著世上最風華絕代的雍容氣質,擁有難以描繪的絕世容顏。
魔千秋努力地去回憶腦海裡的東西,可是有些東西卻彷彿蒙上了一層薄紗,朦朧虛渺,怎樣都看不清。兩千多年的記憶在這一刻雜亂成了一團,越是去想,魔千秋越是心緒波動,額上佈下密密汗水。
等到他疼痛得悶哼一聲後,笛聲戛然而止,晉離一把擁住了他,急道:“怎麼了,千秋?”
魔千秋艱難地伸手拉住晉離的衣袖,認真問道:“那是什麼曲子?”
晉離一怔,片刻後,他斂了眸子,淡然道:“一首普通的曲子而已。”
魔千秋還想再問,可是他忽然腦中一疼,丹田裡氣息大亂,於是趕緊運轉靈力,調養生息。等到晚上時,他已經恢復正常。晉離坐在棋盤的另一邊擺弄著棋子,魔千秋舒了口氣,單手撐在桌上撐著自己的下顎,笑道:“你就在這坐了一個下午?”
晉離抬眸:“嗯,你這樣我不放心。”
魔千秋嘆氣:“明明上一世是我比你先到了化神期,卻沒想到,竟然這一世是你先到化神期。可你的心在我這,為何你能突破,還突破得如此快?”
晉離道:“我的心在你那,可是你就是我的,這有什麼差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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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千秋倏地愣住。
這個人最擅長的,恐怕就是一臉真誠地說一些甜言蜜語了吧?最可怕的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情話,魔千秋完全無力招架,只能藏住微紅的臉龐,咳嗽一聲,指指棋盤道:“恩准你,與本尊下棋。”
然後,魔千秋連輸三十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