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千秋一身紅衣於陽光下獵獵起舞,閃耀著灼眼光輝。他收起長鞭,囂張地勾唇,長鞭一指,冷笑道:“與你做對?誰要與處處你做對!本尊是要處處護著那洛漸清,你既然要抓他,便先過了本尊這一關!”
這句話響徹九天,站在戰場之外,藍衣妖尊聽到這話,只是微微垂了眸子,沉默不言。
魔千秋的猖狂將獨絕天老徹底惹怒,他憤怒地發出震天吼聲,抬起手掌指向天空,便見一座大山將天空遮蔽,直直地向魔千秋砸來。
望著這一幕,晉離雙眸一縮,魔千秋也抿了嘴唇,嚴陣以待。
血色長鞭執在手上,一道道血紅色的魔氣在鞭子上舞動紛飛。正在魔千秋長喝一聲,即將向那座大山撞去時,卻聽“嗡——”的一聲,一道青色的劍光從魔千秋的身旁竄過,筆直地擊在那座大山上。
瞬間!山崩,石碎!
獨絕天老噴出一口鮮血,睜大眼睛,看向魔千秋的身後。魔千秋亦是僵硬了身體,他緩慢地轉身往回看去,只見在自己的身後百米處,一個青衣絕世的年輕修士正執著一把劍,眉目冰冷地望著他們。
魔千秋嘴唇翕動,良久,才說出了那個名字:“洛……”
但他只開口了一個字,便被對方打斷。洛漸清雙眼圓睜,驚訝地看著他的胸口,忽然詭異地說了一句:“你的心怎麼會……”
魔千秋臉色一變。
不遠處,晉離也神色驟變。
洛漸清還未來得及再言,便聽獨絕天老怒吼一聲“洛漸清”,接著便操縱著巨山向洛漸清砸來。若是說獨絕天老與魔千秋的爭鬥,是後者勉強對抗前者;那他與洛漸清的爭鬥,卻已然成為了被後者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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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絕天老驚駭道:“為何你的進步會如此巨大!”
下一刻,巨山被青蓮劍氣擊碎,化為一塊塊的碎石。
洛漸清一道劍光擊在獨絕天老的胸口,將他的胸膛破開一個大洞。獨絕天老立刻被轟飛出去,然而此刻洛漸清卻沒有再追。
正是太陽行走至天空正中央的時刻,洛漸清右手執劍,劍尖指著被轟入大地的獨絕天老,左手飛速掐弄著手訣,形成虛影,忽然一指點向了李修晨。
轟隆隆!
只聽李修晨驚恐的發出一道喊聲,他所在的三角形囚籠倏地向上飛起,緩速地飛到了半空中,穩穩停住。這時,他正好處於金龍、火鳳和雪白麒麟的正中央,與它們唯一同一水平面。
李修晨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一個抬首,便見到太華山的眾人。
李修晨用力地敲打著牆壁,喊道:“師父!解師兄!玉清子師伯!文龍子師伯!你們快來救我啊!他瘋了,他是瘋子!他根本不是人!你們快來救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廣陵子猶豫地看著李修晨,隨著李修晨痛苦的嘶喊聲,廣陵子終於決定出手,但是卻被解子濯攔下。一身黑衣的年輕修士咬緊牙齒,盯向自己的師父,冷聲道:“師父,難道你忘了,五十年前,那道天雷是如何劈在我身上的嗎!”
廣陵子頓時啞然。
見到廣陵子放棄,李修晨面目猙獰地吼叫起來,他這時便彷彿一頭野獸,被困在了籠子裡,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卻不斷地掙扎。他開始瘋狂地辱罵洛漸清,辱罵解子濯,甚至開始辱罵自己的師父廣陵子,辱罵太華山。
在他的口中,太華山成了世界上虛偽的地方,廣陵子是個沒用的老畜生,連自己的徒弟都不保護。他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拜廣陵子這個老東西為師。
廣陵子活了這麼多年,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十分豪放粗獷的人,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徒弟罵成這樣。那些骯髒的詞彙令廣陵子惱怒羞紅,在天下人面前,真是丟盡了顏面。
別說他了,就是太華山的其他人,也都羞愧得不想承認如此粗俗不堪的李修晨,是他們太華山的弟子。
在被李修晨辱罵的人當中,唯獨洛漸清彷彿習慣了這一幕。他的目光平靜地從廣陵子等人的身上掃過,似乎沒聽到李修晨的謾罵,而是操縱靈力,在李修晨所在的那座三角形囚籠上,畫出一道道的符籙。
到後來,廣陵子一劍劈下去,怒道:“孽徒,住口!”
這道劍光根本無法擊中李修晨,便被這座大陣擋下。其實廣陵子尊者也知道,連獨絕天老都破不開的陣法,他也不可能破開,別提解救李修晨了,他連靠近李修晨都無法做到。
李修晨見狀,罵得更加起勁了,他像憋了很久似的,將自己一肚子的怒氣全部發洩出來。卻沒有發現,此刻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目光奇異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