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早是累得慌,掩上門落坐案臺笑道“辛苦紀姑娘了”
紀芙將食盒放在案臺“你的辦法最好能殺方墨,和你這麼忙活如是白忙一場,我可不放過你”
慕雪行苦笑道“小事自是能夠一辦就成,有些事沒有那麼容易辦到,只能說盡力而為,不敢和紀姑娘保證什麼”
這道理紀芙也是知道,嬌哼一聲坐在慕雪行對面“我可不管容易不容易,你答應的就要辦到”
慕雪行苦笑不語舉壇喝口酒,二人獨處空屋,按照道理來說,換成別的男人,不管立場如何總會想辦法和紀芙搭話,試圖在她面前留個好印象,紀芙有傾國豔色,在男人面前總能得到示好和便宜。
但是現在慕雪行面前,她的美貌好像比不上那一罈酒,紀芙稍顯不快道“別喝太多,如果讓人發現,你會讓人一劍刺死”
慕雪行笑道“你是在關心我?”
紀芙嬌媚一笑“我當然關心你了,你如死了誰幫我殺方墨?”
慕雪行嘆口氣道“就算沒我,堡主一樣能想到別的辦法”
紀芙道“那自然是能,只是有你代勞就不用親自動手”
別看現在可以和紀芙隨和說笑,可以想象得到當大戰發生時,到那個時候就各為其主刀劍相向。
見得慕雪行愁眉不展,紀芙問“想什麼呢?”
慕雪行苦笑道“我在想日後兵戎相見,不知紀姑娘是否會殺我?”
紀芙目光暗淡,片刻露出笑容道“日後的事,日後在說,還沒發生的事多想無益,你平日就是喜歡自尋煩惱嗎?”
慕雪行放下酒罈凝視紀芙笑道“紀姑娘說的是,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
慕雪行摸著酒罈圓口,雙目精光閃閃打量紀芙,紀芙也是毫不客氣以審視目光回敬他,他們二人都清楚,現在能獨處一室,那是因為目前有共同目標,而且還會合作愉快,但是事情過後,兩人之間剩下的就是爭鬥敵意。
兩人心裡都有一種無法解釋奇異感覺,這感覺是什麼那就難以言喻。
兩人目光交對,紀芙婉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慕雪行舉壇在喝一口輕笑“沒什麼,只是覺得與你相處越久,就越覺得你人還不壞,只是選錯立場”
紀芙盈盈一笑“是嗎?你又怎麼知道你的立場是對的?”
慕雪行壓低聲音道“你們這是謀反,紀姑娘以為呢?”
是非紀芙還能分清楚,只是她沒有辦法,紀芙淡聲道“我認為勝者為王”
慕雪行咬牙一笑,只是那雙眼睛顯得冷漠表情,話不投機往往會讓人起意動手,紀芙暗中提氣運勁準備應變。
慕雪行只是冷漠看人沒有出手意思,過片刻後冷漠表情不見,嘆口氣道“我倒想請教紀姑娘,你口中的勝者指的是,方墨,陳朗,還是堡主?”
紀芙默然不語,大話她可以說,但是在慕雪行說大話有什麼用“相信。。相信我們會贏”
這話紀芙說得底氣不足,慕雪行也不多口嘲諷,僅是淡淡問“紀姑娘,堡主真想當王?如有什麼條件,不妨開口,我們絕不食言。”
有些事紀芙說不算“慕公子不用在費心,我說了,堡主收不了手”
紀芙既把話說絕,慕雪行心裡雖千百個不情願,也不得不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