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有些暗,孟暖走進去的時候,只捕捉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蘇留白,他的白襯衫在燈光的反襯下,泛著刺眼的白光。
黎夏精通法語,跟老外溝通起來自然不在話下,她把翻譯過來的意思會直接傳達給陸川風,陸川風會告訴她接下來說什麼話。
因為包房裡的u型卡座都坐滿了人,只剩下蘇留白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她也不能幹站著,只好坐到他身邊。
雖然是兩個身位的沙發,孟暖卻只坐了一半,離他很遠。
蘇留白雙腿交疊的坐著,偶爾起身拿過酒杯淺抿一口,雙眉好看的蹙著,卻並不顯著嚴肅,看在老外眼裡,他就是在認真聆聽。
孟暖在一旁聽著他們一會用法語一會用英語說話,顯得有些無聊,主要還是因為聽不太懂,就像是在看一出啞劇一樣,聽著聽著,就聽出了睏意。
昨晚在醫院她並沒有睡好,病房裡的消毒藥水味太濃了,她不喜歡。
今早又很早的離開醫院,滿城市的瞎逛沒閒著,這會放鬆心情往這一坐,不由自主的就想閉起眼睛。
孟暖的身子是在蘇留白又點了一顆煙後倒過來的,她的頭很輕,靠在他肩上時,他並沒有察覺出重量。
她似乎累極了,眼角眉梢都掛著疲憊,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手腕,其中一個,又紅又腫。
他繼續吸著煙,卻始終沒有推開她。
……
完成這場翻譯後,黎夏只覺得口乾舌燥,興許是好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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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拿過礦泉水瓶準備喝水的時候,瞥見了角落裡的孟暖,她正靠在蘇留白的肩上,似乎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因為唇角正掛著一絲香甜的笑。
陸川風送走幾個老外後,回到包廂也看到了這一幕。
黎夏想了想說道,“蘇總,我叫孟暖起來,她可能太累了,才會……”
剛走了兩步,蘇留白便抬起手製止了她繼續走來的腳步,抬眸看向陸川風,“送黎小姐回去。”
陸川風蹙眉,黎夏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那孟暖……”
“我會看著辦。”蘇留白的回答,言簡意賅。
可能是久居高位的人與生俱來就有著高人一等的壓迫感,不管他說了什麼話,好像只有順從這一個選項。
無奈,黎夏只好跟著陸川風走了出去,今天她也累了一天,沒有力氣再折騰了。
開合的包廂門將廊上的燈光投過來一些,蘇留白看著那束光亮漸漸消失,才緩緩的轉頭,大手將靠在肩上的女人挪到了自己的懷裡,她舒適的嚶嚀了一聲,似乎做著什麼美夢。
他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的,彎起嘴角。
好久,久到孟暖覺得全身睡的又酥又軟才睜開眼睛,手無意中好像摸到了什麼硬東西,是牆壁嗎?
迷迷糊糊的,她看不清楚,便靠著觸覺來辨識。
直到一隻大手抓住了她胡亂動的小手,她才清醒了一些。
似乎不是自己家,腦子裡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一間昏暗的包房裡,有她有黎夏還有陸川風和蘇留白。
孟暖這才睜大眼睛,仔細的看,頭上是一張鬼斧神工的俊臉,他此刻正半抱著她,一隻手臂放在她的頭下,另一手壁橫亙在她胸前,這姿勢曖昧極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男人緩緩低頭,視線與她對上,一個狡黠沉穩,一個驚慌失措。
孟暖掙扎著想起來,卻在腕上傳來疼痛的那一刻又倒了回去,她手上正掛著輸液,雖然燈光暗,但能看出來,剛吊上去不久,裡面的藥水幾乎是滿的。
“怎麼沒叫醒我?”
包廂裡只剩她和他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安排的,她知道她有時候累得困極後,一旦睡著,雷打不動。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他又維持這個動作多久了?
“看你睡的挺香的!”他的大手按下她要起的身子,“小心別滾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