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哥到底跟你睡過幾次,男人說到底還是很在乎自己女人的身體,睡一次是睡,睡兩次還是睡,你跟我哥有了關係,你已經髒了,那張有你們孩子的b超,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到現在還能清楚記得當時霍澤南的表情,他看著那張紙,手裡拿著,手一直在抖。
他可能,也以為你是純潔的,以為,你和我哥就像我和他一樣,就只是一段名不副實的婚姻,但他錯了,並不是啊。
我對他說,幼琳就在這間房裡,天天晚上都跟我哥過夫妻生活,她哪裡在想你呢,她的身體早就是我哥的了,她又怎麼會像你那麼蠢,談什麼潔身自愛!
我對他說,澤南,這就是證據啊,如果她跟我哥不是睡在一張床上,又怎麼會懷孕?這裡寫得很清楚,幼琳2011年懷孕,那是你們分開很久之後了,為什麼會懷孕,那是因為她跟我哥上.床了!”
對面的女人,臉色發白。
她沉沉的喘著氣,她那雙無神的眼睛裡,有的,只是絕望。
對一段婚姻的絕望,對自己的絕望,她似乎看見,她和澤南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諶子萱抽完最後一口煙,笑著,將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
“霍澤南拿著那張紙離開了加州,回了國,你們很快就結婚了,但我知道,你們不會幸福,如同你說的,他心裡有根刺。
我很理解霍澤南,其實他可能並不是在意你有沒有跟我哥上.床,他在意的,是有人親自講證據拿到他面前。
在你回國之前,他不也知道你跟我哥結婚了嗎,結了婚,夫妻間該做什麼,本來就是要做的。後來你回國她都還能那麼愛你,就說明他其實並不介意你被我哥佔有過,但是童幼琳,存在的事實,是別人拿出來的證據,這是兩碼事,霍澤南他受不了這個。”
“啪”的一聲,諶子萱第二次擰開了打火機,眼前燃起一束火苗,火苗印在她的眼睛裡,猶如她心裡的濃濃妒火。她笑看著此時此刻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幼琳,幼琳整張臉都泛著白,唇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她心裡有著某種快意,報了仇的快.感,但她還不滿意。
“我這次回來,替我哥慶祝生日,我哥說得對啊,我就是居心不良,想回來看看,你和澤南,是如何“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
諶子萱瞅著幼琳又笑了一下。
今天她塗著桃紅色的唇膏,畫了精緻的妝,今天的幼琳在她面前真真的是狼狽,因為她臉色是那樣的蒼白,毫無血色,就像一個久病不愈的病人。
幼琳心灰意冷的看著她,心裡殘存的,唯一一點溫度,徹底消失。
突然,諶子萱緩緩解開她歐根紗襯衫的紐扣,在幼琳詫異的視線中,她雪白的胸口一點一點露出來。
幼琳心口像是被大石頭壓住,她看到諶子萱自右邊乳.房那裡拉開的一道口子,深深的口子,觸目驚心。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身體,那年,你跟我哥走後不久,我就做了手術,手術不只做過一次,但每一次,都會留下很深很深的刀口。
從這裡切開,去到裡面,手術刀擱在我的肉上,打了麻藥,但我還是覺得疼。因為我知道,我不完美了,我這副難看的軀體,霍澤南他一定不會喜歡。
後來,我和他結婚,沒有脫過我的衣服,他是厭惡的吧,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看過我這胸,那時候新肉沒有長好,更恐怖……”
“你別說了。”
幼琳收回視線,臉比之前更白了,這個諶子萱,不僅讓她難受了,還讓她覺得噁心,這麼鮮血淋淋的事情,她有必要再拿出來講嗎!
諶子萱笑著扣好衣服,肉骨嶙峋的手腕子在幼琳的目光裡,一顆一顆,將襯衫的扣子扣好。
她對幼琳說,“我這一生都不會幸福,我也要你和我一樣,一輩子都不幸福。”
……
……
下午三點鐘,幼琳從咖啡館離開,回了家。
容嬸正在家裡陪錦年玩,幼琳一到家,就過去找她。
“容嬸,最近家裡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你也很久沒回自己家了,不如給你放個假吧。”
容嬸有點詫異,幼琳怎麼突然放她假。
“我和澤南,我們兩個好像挺長時間沒有二人世界了,正好今晚小遠去給諶子慎過生日,也不會回家,所以我想給你放個假……”
幼琳笑著跟她說這些話,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容嬸聽她說要和澤南二人世界,心裡只顧著高興了,哪裡會去想其他,“好啊好啊,那我就去我侄女家,正好我侄女兒子也快滿月了,我去看看小侄孫。”
容嬸花了半個小時收拾了一下,下樓的時候,手裡拎著個小旅行包,“幼琳,那我走啦,今晚你一個人做飯哦。”
幼琳送容嬸到門口,容嬸還在絮絮叨叨的,“冰箱裡有菜有肉,今晚我是打算做東坡肉的,錦年喜歡吃。”
“那個烏雞啊,一會兒你把它燉了,澤南在外面工作那麼累,也要給他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