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揉了揉眼睛,把丁小虎拉到大門外面,四下裡看了一眼說:“我爹跟村長不對付,因為我孃的事。”
“你孃的事?”丁小虎的臉上寫了個大大的問號。
“是金水他娘,我娘過世後,我爹入贅去的鄔家坳。”
乘著柳福旺沒出來,柳月娥把她爹跟她後孃鄔豔梅的恩恩怨怨說了出來。
原來鄔豔梅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大姑娘的時候,就跟鄔家坳的村長鄔顯良有一腿。被她爹鄔顯祖撞破姦情,把她關在房間裡,三個月不讓她出門。
這可急壞了村長鄔顯良,悄悄地挖了條地道通到鄔豔梅閨房裡,不巧又被鄔顯祖看到,氣得老頭子一病不起。
為了達到長期相好的目的,鄔顯良給鄔豔梅出了個損招。讓她招個上門女婿進來充當門面,藉此堵住她爹和全村人的嘴。
剛好柳福旺帶著女兒混不下去,經人介紹,跟鄔豔梅見了一面。單從相貌上來看,兩個人郎才女貌確實般配,因此一拍即合,柳福旺當天晚上就帶著柳月娥住進了鄔家坳。
婚禮籌備得相當隆重,都是鄔顯良一手包辦,為的就是讓全村人睜大眼睛看看,她鄔豔梅是有主的人了,讓大傢伙不要瞎三話四。
當時把柳福旺高興得不行,他心想:這家人確實不錯,有了村長這座強有力的靠山,以後在鄔家坳,誰還敢欺負他呀?
沒料想當天夜裡鄔顯祖吐血而亡,愣是把高高興興的大喜事變成了悲悲切切的大喪事。
原因是柳福旺在婚宴上喝多了,回到新房裡呼呼大睡。鄔顯良大半夜爬上喜床,當著柳福旺的面,給新郎官織了頂綠得發亮的大帽子。
偏巧又被鄔顯祖看到,氣得老頭子當場吐血,沒捱到天亮,一命嗚呼。
關鍵是鄔家坳的村民基本上沾親帶故,鄔顯良和鄔顯祖是堂兄弟,是鄔豔梅沒出五服的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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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柳福旺不知情,以為祖墳冒青煙,好日子就要開始。
後來日子久了,慢慢地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一開始以為是村裡婆娘們亂嚼舌頭根子,直到柳金水出生,村裡傳言,說柳金水不是他的種,這可把柳福旺徹底惹怒了。
揪住鄔豔梅一通好打,沒料想鄔豔梅一個電話,鄔顯良帶著幾個侄子衝進柳金水家,把柳福旺打得鼻青臉腫,綁起來直接沉江。
嚇得柳福旺苦苦哀求,總算撿了條小命回來。
從那以後,柳福旺徹底變了個人,任由鄔顯良在他家裡自由進出,就算看到鄔顯良坐到他和鄔豔梅的床上,柳福旺都不敢有一句怨言。
他變成了十足的賭徒,賭輸了拿女兒出氣,喝醉了也拿女兒出氣。甚至為了八千塊錢賭債,要把柳月娥賣給放高利貸的人。
“可惡。”聽到這裡,丁小虎恨不得鋼牙挫碎,他扶住嫂子瘦削的肩膀狠狠地說道:“嫂子你放心,這對狗·男·女不能輕饒,我一定會幫柳伯伯討回公道,讓金水兄弟揚眉吐氣。”
“算了小虎,都是過去的事情,只要我爹和金水好好的,嫂子就心滿意足了。”柳月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丁小虎一巴掌抽在青磚牆上:“不行,這種人恬不知恥,做出這種有悖人倫的骯髒事,絕對不能姑息。”
略微頓了頓,他扶定柳月娥的肩膀,再一次重申道:“嫂子你傻呀,這是柳伯伯和金水心裡面永遠的結。如果不解開,他們一輩子都會生活在這件事情的陰影裡,永遠抬不起頭來。”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嫂子不想你出事。”柳月娥抬起頭,梨花帶雨,眼睛裡充滿了關切焦急的複雜神色。
“嫂子把心放到肚子裡,這種小事,根本用不著動手。”說到這裡,丁小虎撓了撓後腦勺,冷不丁想起柳福旺說過的話,於是他接著問道:“剛才柳伯伯說現成的果園,嫂子你們家有果園嗎?”
“是金貴家的果園,金貴他姐姐……跟我爹……關係好”
柳月娥忽然紅著臉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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