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對話,朱玉在心裡更添好奇,謝二姑娘會鼓惑人心嗎?把個小侯爺弄得神魂顛倒的,天天住在謝家不肯回來。
又是十里路過去,營地微露全貌,不下十里的連營一字兒排開,內裡不知道有多深廣,光從外面看儼然是座小城。
朱玉張大嘴,開江侯的水軍也沒有讓他這麼吃驚過,他能感受到鎮西侯的兵馬骨子裡透著強悍,每一分都在飛揚跋扈。
朱玉再看開江侯全家,魯臨是個好人,把他從窮苦中拉出來,可是開江侯府自帶嬉皮,總不像是能扛起大事的府第,朱玉還沒有見到鎮西侯,就暗暗的有了想法。
事先有人通報,營地裡第一隊人馬出來,朱玉看得全神貫注,見到他們兵強馬壯,往兩邊停駐宛若天神,朱玉憋足勁等著。
第二隊人馬出來,清一色的年青將軍,清一色黑壓壓的盔甲,彷彿一群黑神自地獄裡出來,這氣勢激得朱玉打個寒戰,像是落到冰川之下。
朱玉的敬佩之心滔滔不絕的出來。
第三隊人馬出來的時候,簇擁的銀盔銀甲男子五官英俊,應該算姣好那種,可是騰騰的殺氣彷彿金子外面踱珠寶光,朱玉低下頭不敢直視。
魯康高興了:“祖母,我大舅哥迎接您來了。”
他扯開嗓門的喊,謝運聽不下去,雙手抱拳在馬上行禮:“見過開江侯,侯夫人,父親正等著您這支水軍,知道您趕來,命開營寨大禮相迎。”
魯臨瞄瞄過分的魯康,生怕他聽不出來,特意的提醒他:“人家的意思,不是迎接咱們家,是迎接我的水軍。”
魯康對他這句真心聽不見,打馬上前,抱拳還禮:“多謝大舅哥迎接我家祖母,我家祖母帶來各色的珍寶,咱們兩家今天就要定下親事,大舅哥你我一同歡喜歡喜。”
第二批出來的年青將軍清一色謝家的子弟,聞言哄地一聲炸了。
“這麵皮無敵。”
“你好大的麵皮。”
“魯康,你要臉不要,你求就要給你嗎?”
朱玉聞言有些高興。
魯康的分水刺在馬上不佔便宜,不過他也拿出來在手上滴溜溜的轉動,讓白光反射到每一匹馬上面,囂張地道:“我求,就是我的,哪位舅叔、舅哥舅弟、舅侄子不服氣,只管上來。”
元姐兒的父親謝東忍不住了,他是長房長子長孫,外人在自己家面前猖狂,出來是他的責任。
謝東拍馬出來:“呔,康哥,你說話過了,誰是你的舅叔舅哥和舅弟?”
魯康對著全場人指個圈子:“在這裡的全都是。”最後指定謝運,堆笑裡滿滿的傲氣:“這是我的正牌大舅哥!”
謝運毫不猶豫:“揍他!”
“我來。”
謝東長槍橫掃,魯康的分水刺真心的沒光彩,太短了,槍到身前,他的刺也遞不出去。
“當。”
分水刺格開長槍,魯康大叫:“二妹你快點來啊,求親要被打跑了。”
謝東撲哧一樂,下一槍就慢了,魯康下馬,幾大步趕到他的馬下面,謝東的長槍甩不開,步步受制,撥馬迴轉這才扭轉劣勢。
魯康神氣地道:“平手!”
謝東笑罵:“你就是個無賴,你真心說平手了嗎?”
魯康歪歪腦袋:“你不是個無賴,咱們到船上打去,到大風浪的船上打去。”
謝東呵呵笑著:“這無賴可是真不肯吃虧。”打馬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侍立。
朱玉看得目眩,那麼長的槍在馬上如意順手,謝家的真心厲害。
營地裡這個時候出來一聲:“哪個無賴敢說自己是求親的!”這一聲稚嫩的很。
魯臨樂了,拿眼睛又斜孫子:“這就是你在人家裡賴這麼久混出來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