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是個不錯的趕路日子,梁歡鳳一路急行軍,也走得心曠神怡。
謝家肯幫忙?
那就太好了。
不過他們家幾時才去打三王呢,怎麼才能說動二虎相爭.....這個讓梁歡鳳推敲到頭痛。
“大人,前面是謝家的兵馬,打著旗幟像是也去平河套。”
梁歡鳳忘記他幾天前很害怕謝運出現,說了一個好字,讓人過去通話,邀請主事的人過來相見。
一位中年的將軍過來,黑色的盔甲裹出矯健的身姿,朗聲問候:“梁大人,還記得謝振嗎?”
梁歡鳳和謝振十年前見過一面,當時是公事上的往來,所以記憶深刻,熟人好說話,梁歡鳳和他攀交情:“大將軍可還記得我素來的敬重與你。”
“你有話就說吧。”謝振輕笑。
自從五弟封御哥為定王,外省的官員要是沒有想法,那真是出了鬼。
“將軍吶,三王亂還沒有平,你謝家在搞什麼?侯爺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對我講解講解。”
謝振哦上一聲:“原來是這件啊,我也不知道五弟在想什麼,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梁歡鳳一心的要和他加深交情,做個歡騰的樣子:“如此很好,大將軍請說。”
“我只知道五弟不管做什麼,我謝家都跟著。”謝振說得驕傲無比。
梁歡鳳嗓子裡噎住,拼命的攪動腦汁,找出一句合適的話:“既然是這樣,大將軍何不勸鎮西侯平三王亂,我也跟著。”
笑哈哈地道:“你看怎麼樣?”
謝振的回答還是不在梁大人的心田上:“這個啊,五弟前往救烏省,現在應該在平河套打姜家,我護送少夫人前往送糧草,你有話,等見到我五弟再說吧。”
梁大人愕然:“少夫人也在?”
他躊躇一下,謝世子送來很多的糧草,對他的妻子也表示敬意,他為京裡的糧草豐足,也得上前見個禮兒。
就請謝振通報,來到曾寶蓮的車前面。
車簾打起,露出一個年青的婦人,趕路的時候,她穿得樸素,青色的衣裳無花無朵,簡單的挽個髮髻,插幾根金簪子。
她沒有下車,定王的生母身份遠比任何官員要高。
梁歡鳳居然覺得沒有錯,敬她是個女眷,也敬她的丈夫送來糧草,又敬她的公公解烏省之圍。
梁歡鳳欠身行禮:“少夫人好。”
曾寶蓮欠身:“梁大人好。”
“多謝世子送來糧草,我動身的那天已經著人送往京裡,皇后娘娘那裡想來屈不著。”
曾寶蓮覺得他的速度不慢,嫣然道:“這沒什麼,我在家裡算過,和我婆婆算的出入不大,泰中雖廣有良田,卻要供應京裡,稍有風雨不濟,你的糧食就不夠。”
梁歡鳳驚呆住,這話.....她和侯夫人計算我的糧草足不足夠好做什麼用?
這謝家真真的奇特,男的到處解圍,女的負責糧草也就罷了,把京裡的、我省裡也算進去,這算什麼呢?
他只管震驚,曾寶蓮就繼續問下去:“梁大人,春耕看過了嗎?”
“看過了。”梁歡鳳回的身不由已。
“雨水可足夠,如果不夠的話,當地水源可足夠用的?”
梁歡鳳的思緒到這裡,完全跟著曾寶蓮走,這位問的實實在在,全是梁大人春天會考慮到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的陪笑:“二姑娘剛走,雨水倒是足夠。”
他聽到少夫人大方的道:“如果不夠的話,你來信給我說一聲兒,我請二妹再去走走。”
至此,梁歡鳳就知道和謝運一起出現的,確實是謝二姑娘,有雨神之稱的那位。
他還是發呆,曾寶蓮還是說自己想說的話:“糧食不夠了,也對我說一聲兒,免得再鬧出難民跑來的事情,又要說我們拉攏難民。”
“是是。”梁歡鳳到這裡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答應。
“你省裡出產的藥材多,閒的時候你多讓人準備,能自給自足的最好.....”
“是是。”